挣开,打又打不过,又被他说的话噎住,整个气笑了,转头向门外走去,道:“你死房里算了!!”
话虽这么说,其实他已经用灵力探了江清辉周身灵脉,没有异样。后来想着这人力道惊人,压根就不像受伤的样子,亏的他白担心一场。
六月已然入了夏,空气中的暑气日渐浓郁,但是山上要比山下凉快许多。
祁显允自上次回来就总泡在藏书阁里翻阅各种门内典籍,当然看得最多还是一些上古典故和妖魔神兽记载,好歹有点看故事的感觉,颇有意思。
至于那些内门功法,他看了大概,看的久了就犯困,努力不了一点。
那边江清辉也不回家,仿佛他本来就住在云际峰一般,甚至中途回了趟家,大大小小搬了好些东西过来,浩浩荡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云际峰的峰主呢。
祁显允翻到一本旧籍,记载着关于上古真神,大地之母厚土娘娘的事迹,看到厚土娘娘身化六道,让万物生灵死后有归处,遵循因果轮回,让乱世趋于稳定与平衡。
他看的入神,恍若置身于云海大地,看到这样一位神女身献苍生,满怀慈悲。
云际峰的风带着清凉,吹来了栀子花的香味,吹起了祁显允散落肩上的发丝,天热,他贪凉只穿了一件淡蓝色道袍,腰间系的同色的系带。
天越发热,祁显允的皮肤就越白,如若在太阳底下久晒甚至像玉一般通透。
江清辉从外面摘了栀子花,走到祁显允身边,将花递给他说:“这位仙君又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否说于我听听?”
祁显允接过花放在桌边,把旧籍递给他说:“自己看。”
江清辉推回去说:“懒得看。”
祁显允:“你若无聊,就去找兰蔚兮。”
江清辉:“他才没空搭理我呢。”
祁显允:“你不是有个未婚妻嘛,你怎么天天在我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你也不去陪陪人家。”
江清辉:“他……不记得我了。”
祁显允放下书,不解道:“啊?”
江清辉趴在桌上支着下巴说:“他曾许我一世,如今全然忘记,不知还作不作数了。”
祁显允:“嗯…她既许你一世,心里自然把你看的重,你待她还像从前一样,她必然还是会心悦于你。”
江清辉眼睛亮了下说:“当真?”
祁显允拍了拍他肩膀说:“你要知道,当初他喜欢你,定是你身上有吸引她的地方。你看你仪表堂堂,家境优越,身怀绝技,只要你主动,试问哪个姑娘不心动?”
江清辉小声嘀咕:“我还不够主动吗?”
祁显允突然燃起了八卦的心思:“你跟她什么故事啊?”
江清辉:“我们师出同门,是他把我带到山上拜了师,那年我尚且年幼,师傅他老人家事多,没空管我,我便跟着他习武练功,这么说来他更像是我师父。”
祁显允:“嚯!你贼心不小啊。”
江清辉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祁显允说:“确实是我动了歪心思,待他发现,我已情根深种,覆水难收,他认为是他的过错和责任……”
祁显允眨巴眼问:“然后呢?你怎么追到的?”
江清辉:“拼了半条命吧。”
祁显允吃惊的说:“啊?果然修道还是得修无情道方可活的久。”
江清辉拍着桌子站起来,怒斥道:“你要修无情道?你敢!”
祁显允吓一跳,双手按着心口,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突然这么凶干嘛!再说我想也来不及了啊!”
江清辉:“你还想?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你这个……骗子。”
他转身离开了藏书阁。
祁显允满头问号,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
什么叫等了他这么久?他骗他什么了?他仔细回忆了下江清辉的种种,好像有什么东西串在一起了。
回忆江清辉过往说的话:
“我有一个妻子,我一直在寻他,花了点时间,不过老天对我极好,让我找到了。”
“我可是对显允一见倾心,自是有诚意的很~”
“我可唯独对显允一片赤诚之心啊。”
“你受伤了!我在你身上留了印记,只要你受伤流血我就能知道你在哪。”
“那……我可以要个奖励吗?”
“我要你。”
“显允!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显允貌美,我不介意显允是男子。”
“不如……你嫁我吧。”
“你嫁我,我就让你看?”
“他曾许我一世,如今全然忘记,不知还作不作数了。”
他第一次见江清辉时,江清辉并非因为他是紫云派的峰主而认识他。
因为江清辉是特地去寻他的,突然联想到当晚回去做的那个梦里。
那个弹琴的人便是江清辉,而梦中人说了一句:“我是心乱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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