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际峰,他单独去找了沈泽糅,为了安抚生性胆怯的沈泽糅,他把小狐狸也带上了。
沈泽糅一个人坐在后院的池边。
祁显允看他瘦瘦小小的背影满是落寞,有些心疼,走过去把小狐狸放他怀里说:“你一个小孩在这暗自伤什么神呢?”
沈泽糅猛的站起来,抱着小狐狸无法行礼,满眼不知所措的喊了声“师傅。”
祁显允轻拍他脑袋,道:“为师能坐你旁边吗?”
沈泽糅点头“嗯”了一声。
祁显允用手点了点旁边,道:“过来坐。”
沈泽糅轻手轻脚过去坐下,有些拘谨。
祁显允:“你这个年纪有很多事情处理不好也很正常,说出来可能为师可以帮你解决呢?”
沈泽糅低头两只手指搓着小狐狸尾巴上的毛。
祁显允也不催就坐他旁边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沈泽糅开始哭起来,像是憋了很久,他无声的哭了很久才慢慢停下来。
祁显允揉了揉他脑袋上的头发,从怀里掏出了几颗糖,剥了一颗塞他嘴里,其余的放到他手心里。
沈泽糅擦掉脸上的泪,感觉嘴里的糖真的很甜,有一股桂花的味道,很好吃,他吸了吸鼻子说:“娘亲也时常拿糖给我吃,时间太久了,我都忘记那些糖的味道了,娘亲总把最好的留给我。”
祁显允:“嗯!你有个很好的娘亲。”
沈泽糅:“娘亲原本是被卖到府上的烧火丫头,因为生的貌美,被父亲收入房中做了妾侍,大夫人不喜欢娘亲,说娘亲狐狸精迷惑父亲,所以动了私刑,但那时候娘亲已经怀有身孕,父亲保下了娘亲。可是娘亲还是落下了病根,身体坏了,脸也毁了,自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去找过娘亲。”
祁显允不禁感叹,世间百态,人总有不同的苦在吃,他用袖子替沈泽糅擦去脸上的鼻涕和泪痕,道:“这么好看的眼睛都肿了,娘亲该心疼了。”
沈泽糅惊慌的抓住祁显允的袖子用手使劲擦拭,越擦越脏,着急的说道:“师傅,对不起,弄脏了”,说着又哭起来了
祁显允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的用手掌顺着安抚,哄道:“好啦好啦,怎么又哭了,那就罚你回去给为师洗干净。”
沈泽糅只是点头。
祁显允问道:“然后呢?”
沈泽糅吸着鼻子继续说道:“我出生几年后,就一直陪着几位兄长伴读,我学得快,大夫人说我学这些没用就让我回去多陪陪娘亲,我是高兴的,但是娘亲好像总偷偷哭,说是她拖累我。”
他红着眼看着祁显允道:“师傅…娘亲她没有拖累我。”
祁显允点头道:“她只是太爱你了,泽糅也是好孩子。”
沈泽糅看向膝盖上的小狐狸,摇头道:“我不好,我不好,我不好…”
祁显允揽过他,把他抱在怀里还是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沈泽糅带着哭腔,喃喃道:“娘亲死了…师傅…娘亲死在六年前,我现在才知道!娘亲死在我离开的那天晚上…我不该跟着老道走的,我不该…”
祁显允:“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办法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沈泽糅抽泣起来,声音颤抖道:“可是…可是我没有娘亲了…”
祁显允叹气道:“你还有师傅,还有师兄弟,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沈泽糅在他怀里呆楞半晌,突然抬起双手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
好像一叶浮萍在急流中终于被谁捞起,而他不在没有归处。
祁显允牵着他回到内院。
今日不练功,喊上梅青和赵瑜一起,跟他们说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告诉他们无论身处何处,多看看星辰湖海,锦绣河山,因为在广袤的天地间回头去看俗尘不过尔尔,心胸自然开阔。
而他们就像正午的阳过照在荡漾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正值少年,就该是耀眼的,少年人的愁苦总会随风而去。
入夜时分,待到弟子们皆睡下,祁显允捏着沈泽糅的家书面色凝重。
书信的内容是说沈泽糅母亲六年前突发恶疾病故,让其勿要再回。
想来是沈泽糅做了六年门外弟子,性子弱,不与人亲近,没有机会与家中联络,一个多月前拜入内门才能有机会写信回去。
奇怪的是,这封信上的文字冒着森森煞气,看来要去一趟沈泽糅的家里,查看一番了。
第二日,祁显允只说有事要出趟门,过些日子回,他难得起个大早,跑去翠微峰找闻羽,除邪祟这是,还是要抱紧大佬的腿比较安全,毕竟他也没啥实战经验。
闻羽得知信件含有煞气也颇为好奇,此事关乎门内弟子,又是祁显允第一次开口让他帮忙,自然是答应一并前往。
去沈家路上,闻羽好奇的问:“哎?师弟,今日江清辉怎么没跟你一道。”
祁显允:“啊~他回去养伤了,有兰蔚兮…和二师兄照看”
闻羽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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