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改口,用文雅的语言又问了一遍:“姐姐,你今日脑子无恙吧?”
萧寻初:“……”
萧寻初彻底搞不懂了。
幸好知满的话提醒了他?,给了他?一个借口。
弄不懂这小姑娘什么情况,还是先拖一拖为好。
于是萧寻初只得?扶住额头,假装虚弱地说:“你今天别和我说太多话,我今日晕过以后一直头痛,还没有?好。”
“!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一刻,知满对他?的怀疑当即转成担心,关心地问:“姐姐你要?不要?紧,要?不还是叫大夫来吧?”
萧寻初松了口气,遂摇摇头:“不用,我想先睡一觉试试。”
“姐姐千万保重身?体,就算甄学士离开了梁城,也不要?过于思虑伤神。”
知满担忧地说。
她问:“不知有?什么是我可?以为姐姐做的吗?”
“……不用了,我今晚想静一静,早点休息。”
知满见?姐姐果然?满脸倦容的样子,知她需要?歇息,不敢再?烦她,忙道:“那姐姐,我先回去了!早些安睡,等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你若是身?体实在不适,早点叫人,千万别硬撑。”
萧寻初点了点头。
如此一番,知满总算乖乖回去了。
萧寻初将她送走后,忙关紧门窗,怕再?有?意外。
待屋中只剩下他?一人,萧寻初长出一口气。
这下,他?终于可?以静一静脑子,仔细整理当下的状况,还有?谢知秋的提议了。
谢知秋的提议……
两人的……婚事……
想到这里,萧寻初头痛之?余,又开始脸烫脑热。
他?捏了捏鼻梁,长长一叹。
另一边。
临月山草庐中。
谢知秋不像萧寻初那么健康,一回家就可?以活蹦乱跳。
她身?体一换,就摔伤了头,然?后强撑着身?体一路走到白原书院,又放灯到半夜才?回临月山这个陌生的草庐。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头上的伤口不负众望地恶化了,再?加上可?以想见?的疲劳过度,谢知秋几乎一沾枕头,就开始发烧。
她烧得?意识朦胧、糊里糊涂。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开始做梦。
她梦到过去有?一日,母亲将她拉到房中,为她梳头。
温解语望着镜子,欣慰地笑道:“女儿?长大了,不知何时,已如此亭亭玉立了。”
光洁的铜镜倒映着母女两人的身?影,她们一个年长,一个年少,但相貌却有?七分像。
那回她大抵又与父亲因为婚事而?争吵,闹得?很不愉快,是母亲来做和事佬。
她可?以和父亲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可?对向来陪着她、站在她这边的母亲,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以生硬的话语相向。
她想,这或许便是道教?所?说的以柔胜刚,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化之?。
母亲这般如水的女子,就连她这样冷硬的性子,亦不觉柔和下来。
谢知秋问:“母亲也希望我与秦皓成婚吗?”
温解语想了想,轻轻摇头。
“我觉得?秦皓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你若当真这么不喜欢,也就算了。”
温解语拉过谢知秋的胳膊,让她转过身?来。
她嘴角含笑,眼梢温柔,两人明明一般高了,她却将谢知秋当个小孩儿?似的,仔细地为自?己的女儿?整理发簪、衣裳。
“我原先在闺中的时候,十四岁开始议亲,十六岁成了婚,二十岁有?了你,二十五岁有?了满儿?。如今待在谢家的岁月,已比在娘家还长。”
“我当年并未想过太多,只知道世上女子命数皆是如此。故而?媒婆踏上门后,我便看中风度翩翩的谢家郎。再?后来,嫁作人妇,便有?了你。”
“我本?以为我的女儿?,性子多半与我相似,却没料到,你生来便与旁人不同。”
“你十分聪颖,十分内敛,心里想的事情很多,却不愿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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