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落在了床榻上,他还仔细掂起来那细胳膊腿儿的检查,被捆的久了,多少有些红肿,显得那样可怜。
“再不戏弄你了,这样可怜人。”他捏着那脚踝轻轻吻,疼惜之意溢于言表,“下次也不许背着我铤而走险。”
到底他还是不放心,警告这么一句,可花儿却看着他,微微歪了歪头。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他说的不对吗?
“说的好对,可是哥哥,你也知道背着人铤而走险不对,却总不跟我讲明白,说到底还是觉得我不靠谱是吗?”
马场难得怔愣,“我……”他还没说出口,花儿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并不叫他说明白,“你不用说,哥哥,我是傻,可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你怕我担心是真的,但不信我也是真的,今日你和小米说的那些打算,要不是我非要去上头,你也是不肯告诉我的,是不是?”
"我,花儿,你还小,也没必要掺合到这里头来,我只想你能从这个地方脱身,平平淡淡过剩下的日子才好。"马场不想自己身边这少年也掺和到他的这堆乱事里头来,那对他来说绝非好事。
花儿听他的话只是笑了,并不再说话。
他看起来太不成熟,也太不像个聪明人,大约马场也只是大发善心的可怜他,又带着对他床榻上的情分,才这样照拂他,可并不把他当作一个足以合作的人。
花儿直到夜里看着身边人的睡颜也仍然在想,这样一个复杂的人,对他不懂那些算计可能也算一种情分,但他看着马场做的这一场场的事儿,就知道他如果真的按照对方的安排,那他们分道扬镳不过迟早的事儿。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马场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太习惯,他爹娘在家里总要回去照看,这是第一次没半夜回去,在外头过了整夜,这里的床榻太软,是专门给花儿准备的,那些财帛动人心,他捞的好处一分也不能多往家里带,爹娘守不住。
他把粮食放在家里,虚华的物件放在花儿这儿,叫两边都得了好处,他的钱财明白有了去向,才好避免无谓的事端。
他看着身边儿睡得沉沉的少年,一张脸长的无辜纯良,人也如此,相由心生在花儿身上太具象了,那双干净的眼睛里,就装着一个干净的灵魂,他是个处处算计的,可算计到花儿头上就叫他良心不安。
很多时候,比如此刻,那柔软的身体无意识的缠过来抱着他胳膊的时候,马场也会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再不做那些事了,攒一笔钱,把人赎出去,带着爹娘一起,躲得远远的。
可想到爹娘,就没法设想下去了,他背着仇恨,面对的人又高高在上藏在雾里,且似乎又不止一个,他得做,所以他只想在美如险境之前,把这小少年变得更强大些,健康长寿的,从这里出去,到远远的地方,没了他也能好好活,那时候,记得他也好,或者……要有喜欢的人,娶妻生子也是可以的。
他早上醒的这样早,慢慢的收拾着,脑子里想了一堆,想着花儿要是不在这里,是不是能够长成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少年,长得这样俊俏,一大把姑娘们能看中他,那时候遇上一个喜欢的,在人人祝福的时候成家,那样好好的过一辈子。
他这样想着,时间都过得那样的快,到了门口合上那扇门的时候,忽然有些感伤,像是这样一个分别,就再也见不到里头的人了一样。
门还是轻轻的推上了,他笑自己越大越这样矫情,明明从前那样坚定的想好了,这会儿多愁善感什么。
也许他该相信花儿,少年昨天信誓旦旦的说着,说自己一定能和萧靡配合好,必然能到二楼去,把他们的第一局给彻底打开。
不过不成也无所谓,他早晚要把人送去楼上的,如今更好,有一个萧靡在,花儿在上头的日子有人跟着周旋,倘若自己有一天不慎栽了,少年说不定也能侥幸逃脱。
他合上门的一瞬间,屋里的人就睁开了眼睛,里头并没有等待睡意消弭的混沌,是一直醒着的。
也不只他一个人醒的早,花儿坐起来画眉的时候,有人就推门进来了,“起这样早,决心好重啊,小花儿。”
萧靡进来的时候几乎叫花儿觉得屋子里都变了光彩。
“这是……怎么办到的?”
花儿难以置信,面前的萧靡全然变了样子。
他不知怎么描画的,眉弯眼长,眼尾拖出极为纤细的红色线条,叫他那本就勾翘的一双眼睛像根艳丽的花丝,唇勾着,泛着红艳的色。
身上几条红纱拼连,坠着两三铃铛轻微作响,若隐若现的透出里头捆在要紧处的红线,红线勒着腰肢大腿,紧紧的绷着,延伸到胯下,把那茎体圈圈缠的紧实,又延伸到更深处。
“你这样……倒显得我无从下手了,小米哥,我怎么做才好?”
萧靡也看他,看了之后倒没笑他。
“有意思。”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料子,雪白的,做的样式倒是不错,像是西域舞姬的样式,只是相当简陋,看的出来做的紧迫,至于脸上,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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