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卸妆乳涂在额头和两颊开始卸妆:“杭州,后天就回a市了。”
李延策没穿衣服当然是存了点小心思的, 未干的黑色短发软趴趴耷着,看着镜头中专心卸妆的她,酸溜溜开口:“这么久不见我,你都不多看我两眼吗?”
谢知雨停下手中的动作, 意思意思往手机的方向看一眼, 评价:“很帅, 我怕多看你两眼没心思护肤了, 不敢看, 行了吗?”
话是受用的,但听着味道总有点不对,李延策从床上坐起来:“你这发言怎么跟渣女似的有点敷衍?”
“哪有?”谢知雨慢条斯理将脸部清洗一遍,拿过一包面膜撕开,一边对着镜子往脸上展开一边问:“最近拍摄还好吧?”
“还好。”
想了想,谢知雨又问:“你知道创芽给衡迦接了于雷导演的《大漠》吗?”
李延策先是摇头,随后又点头:“我是听说于导的新戏定了,不知道定的谁。这么一说,这两天好像是听见组里有人提衡迦。”
“《大漠》也是古装电影,你有压力吗?”
李延策挑眉:“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陶导?”
谢知雨笑笑,这句话很符合李延策的性格,他的付出也的确配得上这种自信。原本还担心李延策知道《大漠》相关新闻受影响,此刻谢知雨明白自己实属想多了。
拿了手机回床上,看着镜头里他裸/露的胸肌和锁骨,心中感慨女孩子工作累了一天就应该多看看美好的□□放松身心,嘴上还是提醒:“你别洗完澡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李延策理直气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喜欢裸/睡。”
“……行行行。”谢知雨不和这个狗东西在这种事情上杠,掐指一算4月18日快到李延策的生日,于是画了个饼说四月中下旬去探他的班。
李延策一听谢知雨把探班的时间大致定下就开心了,晚上都不用谢知雨多哄就老老实实睡觉。
然而事情并不如谢知雨想象中顺利,临出发前她突然病倒了。
大概是最近忙得日夜颠倒抵抗力下降,再加上换季温度变化大,不知不觉竟染上流感在家发起高烧。谢知雨平时不怎么生病,突然一遭病来如山倒,好好的年假立刻变成了病假。
谢知雨最抱歉的就是和李延策的约定,打电话和他说的时候明显听出他上扬的语调瞬间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下来。但他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问她有没有看医生开过药,叮嘱她一定好好休息。
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容易变得脆弱,挂断电话晕晕乎乎缩回被子里,空旷的房间中好似安静得连时间都凝结,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谢知雨自认不是一个太需要他人陪伴的人,这一刻却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小时候生病总有父母陪在身边,工作后没怎么生过病,最多就是感冒。像这种高烧的情况是头一次,虽也收到了不少关心的问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给李延策买的生日礼物放在床头柜第一格,可惜不能去剧组给他,只能等下次有机会补上了。
谢知雨定了个闹钟,准备0点起来给李延策发句生日快乐。迷迷糊糊睡到接近午夜,闹钟没响,大门倒是被人敲响了。
谢知雨开始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翻个身继续睡。待那声音持续稳定地响起,谢知雨才确认自己没听错。
脑海中一瞬是有些懵的,没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为什么会有人来找她。
披着毛毯下床,挪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一开口声音哑得自己都不敢认:“谁?”
“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知雨几乎再次觉得自己在做梦,对着手臂拧一下,确信此刻是现实状态,而站在门外的人是李延策。
开门的一瞬,神经连带浑身的力气一起卸下,谢知雨还未来得及出声,一身薄风衣还携着晚归赶路风尘仆仆的李延策伸手将她扶住,低磁的声音在夜色中稳稳降落:“还好吗,先回床上躺着。”
他眸光带着焦急,扶住她的手臂温暖有力。话说完,干脆直接将谢知雨打横抱起,一手带上门,将她稳稳送回房间。
谢知雨轻呼一声,想说自己没虚弱到这份上,可看着李延策的脸,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李延策将她放回床上掖好被角,嘀咕:“你这段时间有好好吃饭吗,怎么这么轻?”
谢知雨用目光勾勒他微垂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再到线条深邃的侧脸,确认眼前就是早上还和她隔着手机通话的人,才哑着声音开口:“有啊……你怎么回来了?”
“担心你啊。”温柔而理所当然的回答,低低在只开着台灯的昏暗室内蔓开:“和导演请了两天假,后天晚上回去。”
李延策脱了风衣挂在衣架上,去浴室简单洗了把脸。里面是一件灰蓝色衬衣,袖口被他挽起至手腕,露出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臂。谢知雨才发现他还买了一大包药带过来,出来后就开始不太熟练地翻找,药和营养品摆了一桌。
“怎么不提前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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