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嘉明不放心他,成了一位格外不懂行的摄影助理。
“光不对。”齐寻看着反光板说。
“低一点?”
“不,再高一点。”
管嘉明按着齐寻的说法摆正姿势,想起什么,忽然笑出声来。
他洋洋洒洒地站在那里,背后的光芒万丈。
齐寻愣了愣,扬起嘴角先给他拍了一张。
新娘看着齐寻,下意识地说:“摄影师笑得很真好看。”
喜宴结束后,齐寻累得不想动了。
管嘉明主动请缨,想背他回家。
齐寻脸皮还是很薄,死活不肯,于是管嘉明就充当人形支架,在齐寻想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给他靠着。
两人路过了汛江、路过了君子山,还看到了正在兴建的学校。
最后他们在一处原野停了下来。
管嘉明指了指西边的小矮山说:“还记得那里吗?你第一次来清丰镇的时候,在那里下不来了。”
“记得。”齐寻说,“我明明下来了。”
“可你分明很害怕。”管嘉明感慨说,“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男生。”
齐寻掐了一下管嘉明的手臂,“我哪里胆小了?还不是你老编造谣言。说那里是坟地,还说有鬼。”
管嘉明哈哈大笑。
“你信了?”
“没有。”
“那时我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齐寻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管嘉明先躺下来,靠着背后毛茸茸的草地,说:“想着,怎么把你骗到我家里去。”
齐寻也躺了下来,“噢。”
“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齐寻诚恳地摇摇头,“不知道。”
管嘉明问:“那时候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齐寻隔了几秒,才说:“有点傻,不太聪明。”
管嘉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了,轻哼一声,“不行,重新回答。”
他伸手覆在齐寻身上,给齐寻挠痒痒。
两个成年人硬是玩成了小孩模样。
“好吧。”齐寻说,“我觉得你很帅,很帅很帅。身材很好,人很大方……你这么看我干嘛?”
“齐老师。”管嘉明靠来在齐寻耳旁说,“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一番造作后,齐寻再也没有力气了。
管嘉明还不满足,于是最后成了齐寻瘫累在床上,管嘉明自己齐活。
两人忙碌到了深夜。
年轻人在晚上都是夜猫子。
齐寻饿了,喜宴也没怎么吃东西,于是管嘉明带着他去了镇里。
两人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小单车,吹着凉凉的晚风,齐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着实冻傻了,只有管嘉明,一脸傻乐。
齐寻看着他的侧脸,想,他的记忆好像比自己的少不了多少呢。
烧烤店老板还是以前那位,见到齐寻,立马就认出来了,拍着大腿问管嘉明:“你朋友啊?”
管嘉明眼睛弯弯的,“是的。”
老板:“你朋友奇怪得很,那次他花一百块钱让我送你回去。”
管嘉明顿了顿,笑着回答说:“以后您可赚不到这个钱了。”
老板被揶揄一顿,心情却很好,送了他们几串鸡翅。
两人解决掉晚饭,回去的路上两人调换了位置。
齐寻骑车,管嘉明则抱着他的腰,在后座吃豆腐。
他吃得高兴又满足,齐寻在他眼里就是块宝,他不想错过任何能够观赏的角度。
这是片新世界啊。
管嘉明第一次发现,在齐寻的背后,风景也挺宜人。
还没到家,齐寻突然变慢了速度。
“累了吗?”管嘉明问。
齐寻摇摇头。
“嘉明。”齐寻说,“你要公开吗?”
几日后,管嘉明在微博上发了一条面对各种猜测的微博。
【是男朋友】
他放下手机,看了眼身边熟睡的齐寻,心里有些欣喜。
齐寻歪着脖子靠着他的肩膀,管嘉明声音很小地说:“公开了哦。”
齐寻醒了,笑,“好。”
管嘉明翻了个身,打了个幸福的哈欠。
手伸进被窝,精准地握住齐寻的手。
齐寻:“干嘛老抓着?”
管嘉明:“喜欢啊。”
新年过后,他们搬到了一起。
其实管嘉明早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齐老师不是一位随便的人,所以他等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好在不长,也没有五年那么长。
房子是管嘉明的,也没有重新装修,简单布置了一下就当新家了。
齐寻在满是管嘉明味道的屋子里,睡了一个沉沉的觉。
他没有做梦,因为很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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