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你能比得上的……
可说的再多, 有什么用?
他说完也不等傅嘉宜反驳, 转身就走了。
傅嘉宜看着哥哥不理会她,已经出门去,气恨:“你明明就喜欢她!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我偏不如你的意!她那样不祥的人进门,才是大忌,我是为你好!”
赵幼澄对他们兄妹之间的事并不知道,也不知道傅嘉宜误会她爱慕傅容,反而一心撮合,成就宋宝珍和傅容的姻缘。
冯直在京中转了这么久,经堂兄冯唐认识了京中的粮商,他的江湖性情交友十分顺畅,冯唐为人稳重对堂弟的事情有些忌讳。
等赵幼澄再见他们,冯直直言:“殿下若是大肆购粮怕是不行。”
赵幼澄问:“为何?”
冯直也不拐弯抹角:“南北虽说粮价稍有差别,但并不高。殿下若是北地屯粮,江南的粮船不过半月就能北上,运河上的粮船来往不停,南北粮价凭殿下一个人是压不住的。殿下何必多此一举?”
赵幼澄问:“我为何不在江南屯粮?”
冯唐接话:“这不是舍近求远?通州仓开仓,到时候户部干涉,粮价不会大有波动。”
赵幼澄问:“今年是丰年,还是欠收,有定论吗?”
冯直:“没人敢保证。”
赵幼澄问:“江南那些大族手中有粮吗?”
“自然是有的。”
“那他们怎么不动?市面上现在粮价微微偏高。”
冯直不知她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因为刘正东,也因为高崎。”
赵幼澄提笔在纸上写好要求递给冯唐。
“冯直南下,依旧坐镇江南,你尽快提拔手里的人,我要你做好京中总管,我要你们做好豪赌的准备。”
冯唐看着纸上的要求,眉头紧皱,迟疑问:“殿下真的意思是?”
她的打算实在可怕。
冯直接过纸看了眼,猛地抬头看赵幼澄。
赵幼澄:“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和江南大族赌一场,看看京中的粮价,到底是他们说了算,还是朝廷说了算。但归根究底,肯定不是我们说了算。”
冯直起身冲她行了大礼:“冯直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这两年米价一涨再涨,始终居高不下。
赵幼澄记得建元十五年,江南水灾,又逢太子薨世。陛下大病。内阁理政,京中米价疯涨,户部无力回天,粮商赚的肥饱,可怜京中百姓。当时她住在公主府,府中有女婢偷盗粮米救济家人,就算被抓住甘愿被打死,也不愿归还粮米。
可见当时有多惨。
只是她帮周聿昭理账目,只知道那年周家在江南赚的盆满钵满。而京中周家还在救济灾民,实在是可笑。
赵幼澄只说:“你南下后只管买粮,冯唐管着账房,由他给你支钱。有时候不一定要钱,需要造势。”
冯唐还是觉得冒险:“殿下,这不妥当,若是稍有差池……”
赵幼澄:“只是买粮,至于米券,要等等再看。毕竟丰年还是灾年,谁也不敢说。”
冯直对那些江南的大族清清楚楚,他素来性情豪爽,这次被困狱中,丝毫没有惧怕。而且他朋友众多,不敢说是一呼百应,但江南富商们会卖他面子的。
周聿昭在狱中曾召见他几次,他都不曾理睬。
周聿昭那套施恩,他根本没看进眼里。他在市井礼打滚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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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都是高崎那样的忠义之辈,再不济也是市井里的豪侠。
冯唐生性谨慎,南下对忠义候的施恩更是十分避讳。
赵幼澄最后说:“这事,让我再想想,先不用着急,你们也不用慌张,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消息,你们只管报来。”
冯直显然很想试试,尤其殿下说的米券。
夏收后,夏粮北上没到时候米价下跌,若是到时候拿米券提粮,价格议定,到时候就不是那些大族说了算,尤其眼下他们不敢有大动作。
高崎被贬云南,临行前他去相送。
高崎那样刚硬的男儿,喝得大醉和他痛哭,和他说恨不能一展平生抱负,但能和冯兄相交,已是幸事。
士为知己者死,高崎的贬谪实在让他意难平。
赵幼澄犹豫是因为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江南太平一个冯直搅不动风云。
春雨来的早,刚入了三月北方春雨后依旧寒气逼人,雨下了两日,赵幼澄接到很多春游的帖子,她都搁置在一边。
大考之后京中气氛立刻变得很热闹,不再像之前隐隐的紧绷。
两位师兄来看她,宋岚还好,刘彰看着不是那么开怀。
赵幼澄逗他:“二师兄是怕落榜,在我面前没面子吗?”
刘彰笑她:“我在大师兄面前自惭形秽还是有的,若是在你面前惭愧,那真是好笑了。”
赵幼澄见他笑,就说;“那就好,我还有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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