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拍拍她的手,了然的点点头。
赵诚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出众,有些事情,毕竟就摆在眼前,她明白就好。
中午和老王妃吃过午饭,她直到傍晚才回来。
冬凌低声说:“我们带来的礼卸了,又被装上一车东西。”
赵幼澄笑笑:“知道了。带走吧。”
等回去章嬷嬷已经安排好了晚膳,
裴慎这次没有和彭懿留在郊外别院,而是跟着赵幼澄回城了。
赵幼澄不敢再留他,安排说:“你不能留在我这儿,盯着我的太多了。你先回裴家吧,我若是有什么事,自然会去找你。”
裴慎根本不听她的,从头到尾就是一句话:“大人命我来保护殿下。”
赵幼澄赶不走人,只好说:“那你去永嘉寺吧,让李嗣同安排你。”
章嬷嬷带着门房送来的帖子,厚厚一沓,她挑着看了眼,问:“姑母那里,有来过帖子吗?”
章嬷嬷也不清楚,留守的女官过来报:“静义公主府来过请帖,是嘉仪郡主加封后,进宫谢恩。之后设宴邀请了京中很多女娘子。殿下不在城中,我们也不曾打搅殿下,按规制回了贺礼。”
“好,你们有心了。”
两位女官不敢托大,之后就退出去了。
赵幼澄只信任身边的人,对宫中指派的女官,和礼部送来的长史几乎不怎么用。
内院的冬葵也可以外面走动,外面的冬凌管着府兵,几乎能把她的麻烦全都处理掉。
章嬷嬷等人走后,和她商量:“公主府的贺礼,还是要送。不是说和宋家的亲事定在七月,这眼看着就到了。”
赵幼澄看了眼,将帖子丢在桌上,靠在椅背上说:“我累了,让我歇歇,我想一想再说吧。”
章嬷嬷也就不再说了,让她起身回东卧房的炕上去睡了。
她只是累了,但睡不着。靠在靠枕上闭着眼,开始细细想这些事,结果最后真的睡着了。
梦里她一个人在草原上跑马,漫无边际的绿,连一个人都没有,她回头看了一望无际没有边际,她奋力喊了声:“裴岘~”
可是草原连回声都没有,她听不到回声,在马背上四处张望,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慌张。
很久之后,风吹起都时候,裴岘从远处奔马而来,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冬青小声说:“殿下睡了。”
她突然被惊醒,眼睛睁开问:“谁来了?”
傅嘉宜提着裙子已经进来了,笑着说:“表姐回来了?”
赵幼澄也不知道她怎么进来了,看到冬青脸色很不好看,大概是硬闯进来。
赵幼澄还是一脸睡意,梦里的情景太清晰,她整个人还在恐惧复而的惊喜中,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裴岘的脸。
所以也不答傅嘉宜的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傅嘉宜还处在加封郡主的喜悦中,她原本是想听赵幼澄恭喜她一声的,结果被她盯着,突然就有些无措。
赵幼澄慵懒靠在靠枕上,随口说:“嘉宜怎么来了?”
傅嘉宜这么久没见她,其实自从回上京城后,见她的时候就很少很少。
她觉得赵幼澄不一样了,她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每次让她不敢反驳,她像个成年人一样,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她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傅嘉宜才不承认自己是羡慕。
“母亲生辰,特意来请你,没想到你出城去了。我加封后宴请京中的朋友们,你也没来。”
赵幼澄那里有功夫理会她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和冬青说:“去泡杯茶,浓一些。”
连她的话都不接,转而问:“五哥成亲的日子定了吗?”
傅嘉宜看着她,突然就来气了。
她果然谁都不关心,只关心哥哥,可见是觊觎哥哥。
哥哥那日说她没关心过她,可那也不是她的错,赵阿鲤就这样,她说话永远都是硬邦邦的,让人不能靠近,她怎么关心?
“定了,五哥和宋家姐姐自小青梅竹马,成婚后定然琴瑟和鸣。表姐和哥哥自幼亲近,但毕竟年纪大了,男女有别,这样不好。表姐以后还是避讳着些比较好……”
赵幼澄这才听出来她的弦外之声。
她觉得好笑,故意问:“我和五哥自小一起长大,自然亲近,这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吗?”
傅嘉宜盯着她,用那种‘你果然喜欢我哥哥’的表情。
“表姐应该知道,人言可畏,哥哥高中,将来前程似锦,宋家姐姐乃是良配。表姐何故如此固执呢?”
看着她气宇昂昂的模样,赵幼澄听的只管笑。
傅嘉宜想说她不要恬不知耻,纠缠哥哥,但是又不敢。
她心里还能有优越感,毕竟赵幼澄喜欢哥哥,求而不得。
在她眼里就是失败者。
单单这一件事情,她能赢她一辈子。
毕竟她没有纠缠过周聿昭,即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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