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吓了一跳。
裴岘漫步进来,问:“出什么事了?”
傅容是真正的君子,被突然进来的裴岘搞的面色羞愤。连连说:“见过裴大人。”
裴岘:“客气了。”
赵幼澄无辜看他一眼,问:“你怎么来了?”
裴岘仿佛是没听到她说的老男人’而是直接,问:“谁丢了?”
赵幼澄看了眼傅容,才说:“嘉宜和姑母拌嘴后跑出去了,几天了都没回来。”
裴岘看了眼傅容,然后看着她说:“我知道了,你不要出去。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傅容赶紧说:“谢裴大人,但是不必了。”
裴岘并不听傅容的话,看着赵幼澄说:“我只管追查踪迹,问到消息后你们自己去找人。”
赵幼澄点头,然后丝毫不客气提要求:“最好把人看住,不要声张。她年纪小性格也冲动。到时候直接让人去傅府找表哥。不要惊动姑母。或者来找我吧。”
裴岘点点头,转身出去吩咐裴慎了。
傅容叹气:“这等丑事,给你也脸上无光。实在让我汗颜,劳烦裴大人为她奔走。我也实非君子所为。她到最后都是这等样子。”
“五哥不要这样说,找到也不要急着教训她。她这会儿糊涂着呢,脑子也不清楚,谁也不要过分和她讲话,让她冷静冷静,若是还是不行,她已经贵为郡主,实在言行不一,就请旨褫夺她的封号吧。让她知道这世上父母也不能一味纵容她。既然她一心向往权势,那就用权势辖制她。让她有所畏惧。”
她对傅嘉宜的愚蠢,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但还是要操心五哥和宝珍。
傅容简直羞愧难当,和她道谢后匆匆而去。
裴岘又折返回来,见她一个人站在书房外,问:“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赵幼澄凉凉说:“大约是嫉妒我的夫婿位高权重,更是生的英俊潇洒。”
“不是老男人吗?”
赵幼澄仰头看着月色,依旧不看他,却忍不住笑出声。
她难得调皮,开心的像个孩子。
裴岘也不在意她背后的诋毁。两个人站在庭院中仰头看着月色。
“四月二十九是定婚礼,到时候宗亲都会宫中相聚。之后就是纳彩。你有什么要求吗?”
两个人谁也不看谁,赵幼澄却突然问:“先帝曾托孤的宗亲府上你都去过了,是吗?”
裴岘没说话,算是默认。
赵幼澄问:“你说,先帝是宠爱我和弟弟,还是因为避讳?”
裴岘:“当然是宠爱。”
赵幼澄也不当回事,宠爱是真的宠爱,避讳也是真的避讳。
她笑了下才说:“突然想我阿娘了。想告诉她一声,我定亲了。”
不是像前世那样浑浑噩噩,盲目的愚蠢。今生,她的夫婿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她又一次涉水,但愿这次能顺水,而不是淹死在河里。
裴岘转头看她,对她都要求从来没有拒绝过,不论她娇气也好,乖张也罢。
她只是一个父母都不在的小娘子。
上京城这潭水太深了,她不适合蹚进去。
章嬷嬷从回廊过来说:“裴府的人来寻大人。”
裴岘走后,赵幼澄就吩咐冬凌:“让人尽快去寻傅嘉宜,若是先找到就把人带到太微宫来,最好让彭懿一起去。”
章嬷嬷见她夜半还坐在院子里,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傅嘉宜跑出去,不知道去哪了。”
章嬷嬷惊讶地捂着嘴。
她在想陛下处置的那二十三人,陛下对江南罕见的这么苛刻,怕是会引起逆反。
“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她小小年纪,怎么会跑出去?是不是遇到歹人了?”
赵幼澄听着章嬷嬷惊讶的问,心里失笑,歹人?傅嘉宜自己就是个歹人。
她一个人怕是把姑母一家人都气死了。
“谁知道呢,没看见五哥一脸憔悴,怕是这几天都在寻找她。”
章嬷嬷惊讶叹气:“真真是……这可怎么办?她还是个未婚嫁的小娘子。”
赵幼澄心不在焉说:“能怎么办,只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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