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易贼兮兮的笑,说:“哎呀,这是闹的。真是。”
褚英又和他说起最近城中的事情,酒罢之后,各自回家。
那日之后,没过两天,京中关于安阳侯府的传闻都像风一样,吹遍了上京城 。
起因是一个西城的兵痞带着一件女子的内衫,去安阳侯府求亲,并指明已经和安阳侯的千金有了孩子。
这个消息犹如油锅里倒了一瓢水,直接炸开了。
听说安阳侯提着刀就要将人砍死,那人本就是个混不吝,他有个姐姐是永昌侯府的妾。
安阳侯也不敢真的把他杀了,结果一吓唬,人就直接将事情抖的到处都是。
这人从自己第一次见方静云开始说起,两人是如何厮混,方静云经不起查,她是真的有了身孕。
安阳侯却不知道,以为那泼皮看上了自己女儿,来这里骚扰人的。
恨的要将人碎尸万段。
安阳侯夫人坐在后面正堂,听着身边的嬷嬷报信,她阴着脸:“没想到和她娘一样货色,扶不上台面的东西!”
那嬷嬷悄声说:“那边院子里闹起来了,瞧着意思,不像是和那个泼皮的。”
安阳侯夫人冷笑:“越闹,越没人认领,难不成这等丑事还要人家自己捏着鼻子认吗?让人保护好,他不是心疼吗?恨不得送进宫去做娘娘,那就让他宝贝着吧。”
周聿昭一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好久都没说话。
他有种古怪的感觉,冥冥中有人总会掐断他的路。
只要他向上走,就会有人抖落他的阴私,次次都能拿住他的要害处。
就像他成亲前,也是这样,仿佛对方是冲他来的,但是当时他没有证据,为了将事情压下去,他就娶了。
可这次又是这样,彻底打乱了他的脚步,让他进退不得。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只要他有寸进的努力,就会被人盯上。
他之前还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可是后来就越来越清晰。
连叔祖父都说,他要小心一些。
刘娘子也已经知道了,这几日京中内宅中大部分都在讨论这件离经叛道的事情。
女孩子们难免羞怯,但成家但媳妇们和掌家的夫人们都以此为戒。
毕竟家里都有女孩子,要是出这个一桩丑闻,家族里的女孩子姻缘都受影响。
朱氏照例和几个儿媳妇们训话,最后看了眼刘玉娘:“虽说姻缘天定,但那些个狐媚子手段,终究上不得台面,世家女娘子,要品行端正,切不可作出伤风败俗,让祖宗丢脸的事情。”
其他几个人偷偷看刘娘子,以为朱氏是冲她去的,毕竟朱氏指桑骂槐的太明显了。
方静云的事情让朱氏又想起了当初周聿昭被逼着成亲的事情。
所以就顺带敲打几句。
刘玉娘仿佛没听到一样,根本不在意,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她知道,方静云怀的应该是夫君的孩子,但是不知哪里出问题了,方静云居然又去勾搭其他人去了。
真真是开了眼了。
她这会儿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周聿昭头上戴绿帽子是他自找的,和她可没关系。
朱氏见她一言不发,没意思摆摆手:“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玉娘留下,过几日随我去宫中看看娘娘,听说娘娘病了。”
刘玉娘有时候觉得人生真是不公平。
朱氏这等不讲理的人,一辈子尊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随后又想,这世上哪有公平。
太微宫中规矩没那么严格,冬青现在成熟了很多,领着一帮女婢们,不知是谁说起这回事。听说有人上门认亲去了。
赵幼澄听着心里好笑,赵善易的损招,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安阳侯夫人压着人验孕,确定方静云当真怀孕了。
她冷冷看着安阳侯,但最后什么都没说,领着几个儿子径自走了。
安阳侯气的老脸通红,将那外室吓的魂不附体,抱着小儿子哀哭,真真是梨花带雨。
男人嘛,就喜欢这样的。
方静云也只管哭,不论谁问起她都一概不知道。她自己知道现在不能说,尤其是还没有和周聿昭通气,要是她闹开了,就不能进忠义候府了,她早就知道那刘氏万事不管,像个摆设。
只要她进了忠义候府,那她和当家夫人也没什么区别……
那兵痞常年混迹在市井中,安阳侯原本想悄悄将人处理了。奈何连着几日硬是没能找到人。
但关于方静云的谣言越来越离谱。
从最初的无媒媾合,到最后成了,方静云浪荡不羁,勾引了兵痞,结果安阳侯看不上市井出身的兵痞。那方静云就另外勾搭了世家子弟,所以至于这怀的是谁的孩子,这会儿也不好说了。
总之,市井中的流言,越传越离谱。
安阳侯快气死了,不光他气死,连世家子弟们原本还想着凑这个香艳的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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