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骂它。
她帮腔道:“它还小,谁还没个叛逆期。是吧?呜呜。”
裴竞序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早在许呜呜第一次拆家的时候,他就咨询过专业人士。
对方给他的反馈是,呜呜拆家的情况不算严重,但也不能纵着。如果可以,必须让它看着自己的杰作严肃地指出它的错误,并且好好地教育几句。
很显然,他的教育工作由于许听晚的到来被迫终止。
“那也不能跟你一样。总共就三个叛逆期,你还一个不落地经历一遍。”
许听晚直觉裴竞序要念她,她立马转头,双手托着呜呜,恶人先告状地跟它通气:“爸爸好凶,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裴竞序喉线明显起伏了一下。
被小姑娘的话堵了几秒,说不出话来。
他别过头,轻笑了一声:“我哪里凶?”
“哪里都凶。”
许听晚还在逗弄小狗,裴竞序陪着玩了一会儿,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他从许听晚怀里捞过许呜呜,下巴冲着楼梯那儿一点:“先去洗澡,一会儿头发吹不干第二天又要闹头疼。”
许听晚‘奥’了一声,轻车熟路地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她记起自己还没把批注好的论文发给师弟,小组作业的提交单也还没填,趴在二楼的栏杆那儿对裴竞序说:“我一会儿要用一下电脑。”
“好。我给你拿。”
二楼客房东西齐全,她每次在这里过夜从来没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直到今天洗完澡,她包着湿漉漉地头发从淋浴房出来,视线在洗漱台那儿扫了好半天后,她才发现这里少了一个吹风机。
室内隔音效果很好,她喊了几遍‘裴竞序’都无人回应,猜想他在洗澡或者在客厅逗狗,许听晚套上一件宽大的t恤,踩着毛茸茸的棉拖就往楼下走。
楼下也没人,只在茶几那儿放着她要用的笔记本。
许听晚猜想他在洗澡,便盘腿在地上坐下。
笔记本带指纹识别和密码输入两种解锁方式。
前者,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后者,她也不知道。
但她觉得像裴竞序这样的人,应当不会花很多的心思在密码设置上,她闲来无事,尝试了几个,发现都不正确。
她冥思苦想了一阵,又试了自己的生日,也对不上。
就在她叹气想要合上笔记本的时候,二楼楼梯那儿就传来了裴竞序的声音。
“试试1220。”
许听晚“啊”了一声,一边问:“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一边动手输入。
密码是正确的,锁屏页面切换到主屏幕上。
许听晚拿手机登陆了网页版微信,打算先把作业提交单的表格填一下。
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洗过澡,身上穿着衣柜里数量最多的黑色t 恤,看着她包着干发帽,还一屁股坐在地上,蹙了蹙眉,折回步子去房间拿吹风机。
“头发也不吹。”他连接电源,又把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提了起来:“别坐地上,凉。”
“你还开了地暖的,不冷。”
裴竞序滑开吹风机的摁钮,打开暖风后,他先是照着掌心吹了一下,确认温度不会过高,才把吹风口对准许听晚的头发。
许听晚总觉得沙发没有地上舒服,她坐着坐着,整个身子又往下滑。
裴竞序放下吹风机,又把她托了上来。
“你干嘛呀?真的不会着凉。”
“我还不了解你的体质?一点都冻不得。”
“谁说的?我在旌庄县呆了这么久,天天冒风在外面跑,也没见我生病。比起小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裴竞序没听她狡辩,继续帮她吹头发。
正巧许听晚也在跟师弟聊论文的事。
师弟非说她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要把她挂上二作,带她一起投论坛。
许听晚推脱说自己已经完成了两次论坛kpi,且这批注不是她给的,她真的没帮上什么忙,带她不如带其他没有完成kpi的师弟或者师妹。
可她那师弟一直觉得过意不去,非要挂她名字,才肯罢休。
许听晚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改变他的想法,也就由着他去了。
处理完事情,她才合上电脑,放到一旁。
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伴随着吹风机嗡嗡嗡的声响,懒懒散散地往下滑。
突然,吹风机的声音突然终止。
处在沙发边缘的许听晚,扭头看他:“吹完——?”
一个“啦”字还没说出口。
她就被身边的男人托起来,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裴竞序单腿压住她的脚面,以防她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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