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耳朵不好使,有些听进去了,有些恰好什么也没听见。”
杜少卿这才放了心。
他厉声道:“范小刀别在乱开地图炮,与本案无关之事,休要乱讲。丁捕快,这个案子你们六扇门由你代理,可有什么话说?”
丁一早已在堂下等候多事,听到问话,他开口道:“属下在京城走访三日,发现这个案子确实有不少疑点。其一,夏雨荷母子死于一刀一剑之下,从伤口分析,切口狭长,而范、赵二人用得都是六扇门的佩刀,与伤口并不吻合,两人兵刃之上也没有血迹;其二,刘统领出现的时机很是可疑。我问过当值的伙计,他们并没有听到有人喊救命。他如今就在门外,等候大人传讯。更何况,夏雨荷母子案发的房间,在客栈最东北角,并不临街,就算大声叫喊,以刘统领巡逻的距离,根本听不到任何动静。而赵行、范小刀才到客栈,刘统领随后就出现在了客栈,就像是算计好了一般,未免太过于巧合了。至于其三嘛……”
丁一从怀中取出一份凭证,“我去过招商钱庄,案发当日,范、赵二人曾经在那边兑换了一张千两银票,而那银票正是钱驸马府上的,我也问过,两人还将其余九千两银票当场核验过真假,也就是说,在两人死前,银票已在他们身上,既然钱财到手,又何来杀人一说?”
刘统领道:“那日两人去过如家客栈三次,兴许是两人夺了钱财之后,又怕事情败露,返回去杀人,也未尝不可。”
丁一哈哈一笑,“终于碰到个智商上线的了。还有什么证据,一起拿出来吧。”
刘统领道:“我们抵达之事,夏雨荷母子尸体尚温,显然死后不久,门窗也是锁着,除了范赵之外,当时并没有第三人上楼,你又如何解释,若杀手另有其人,莫非是鬼魂不成?”
“没有第三人上楼,并不代表楼上没人!”
丁一又取出一份证据,正是当日如家客栈的客人名录,呈交到杜进良身前,“我调查过客栈,那几日客栈生意不好,整个二楼除了夏雨荷母子外,还定出去一个房间,就在夏雨荷母子旁边,据伙计所说,两人在夏氏母子住下第二日就搬进来了,也没有明确退房日期,而在夏雨荷母子死后当晚,两人便退房不知所踪。”
“那又如何,又不能证明两人便是凶手,只是巧合而已。”
丁一笑了笑,“若这两人身份,是鬼楼的职业杀手,你说这算不算巧合?”
冯千金冷冷一笑,“无中生有之事,一切都是丁捕快的臆断而已,为了帮助同僚开脱,凭空捏造出两个杀手出来,你这么厉害,依我看当捕快有些屈才,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面对冯千金的冷嘲热讽,丁一选择了忽视。
杜进良道:“你是说凶手另有其人,那可曾抓到?”
丁一道:“那两个人,一个叫许达,另一人叫常叙,是鬼楼徐九下面的两个木牌杀手,偷偷在外面接私活,杀人之后,两人连夜逃出了京城。”
冯千金道:“好手段,这下算是死无对证咯?你怎么不说,这两人被人灭口了?”
丁一笑道,“冯大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那两人是被你灭口?”
冯千金怒道,“你……休得胡言乱语!”
丁一缓缓道,“还别说,这两人出去之后,还真被人追杀灭口,只是他们命不该绝,被徐九的人救了下来。”他朗声道,“如今,两名凶手已被我六扇门控制,就在大理寺外候审,凶手究竟是谁,大人传进来一审便知!”
事已至此,杜进良道:“传嫌犯!”
牛大富押送两名囚犯来到了大堂,看到范小刀、赵行二人,向二人挤了挤眼,颇有邀功的意思。
那两人浑身淤青,被揍得鼻青脸肿,进来之后,扑腾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冯千金道:“大人,这两人我认识,的确叫冯达和常叙,去年在东市上卖猪肉缺斤短两,被我抓到过,并不是什么职业杀手,怕是六扇门的人滥用私刑,找了两个无辜之人前来顶替。你二人若有冤屈,从实招来,我和杜大人必会为你做主!”
杜进良问,“你二人是杀手?”
许达呜咽道,“大人明鉴,我们只是肉贩子,我自幼晕血,常年吃斋念佛,别说杀人,就是蚂蚁也没踩死过一只,请大人明察啊!”
“那本官就好奇,既然晕血,你们是怎么杀猪的?”
许达道:“趁猪不注意,一刀子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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