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一枝花,尚在囹圄之中,而魔教二使、鬼夜二王这些消失二十多年的人物,却纷纷出现在了金陵城,而且还跟春风夜雨楼扯上了联系,到底有什么图谋?
瞿某才对范小刀道:“我们都是生意人,以诚信为本,既然是一场误会,钱你们付了,我们也该表现出我们的诚意。”他吩咐了一声,楼船之上,有人举着火把,站在船头摇晃了几下。
看到火光,远处湖面上,亮起了火光。
一艘小船,缓缓向岸边驶来。
范小刀问,“货在船上?”
瞿某才点头,“你可以派人去查验一下,若没问题,连船带货,一并收下。咱们第一笔生意,算是正式做成。”
范小刀吹了声口哨,顾大春命人上船上验货。
过了片刻,顾大春的一名属下,驾一艘小舢板,来到楼船下,对范小刀道,“胡掌柜,货已收到,不过,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那属下道,“那些钱,若没猜错,应是假的。”
范小刀无语,废话,要是真的,还用得着费劲心思,折腾这么一出?直接去钱庄兑换就是。他摆了摆手,“知道了。把货收下,运回去。”
交易完成。
得知白无常就在楼船上,范小刀一刻也不想多停留,生怕再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道,“既然如此,二东家,我们先行告辞,过些日子,我们要一万两的货。”
瞿某才微微一笑,“先付款。”
范小刀道,“我们东家,也要在市上检验一下货。”
既然那莫须有的哈根达斯要用这些假币来买东西,买来了当然要验证一下,也算是他们的一贯谨慎。如今已接上头,算是放下诱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瞿某才却道,“怎么,你对我们的货不放心?”
范小刀哈哈一笑,“二东家哪里话?既然是孔二爷介绍的,我们又如何信不过您?”
瞿某才道,“你们不是想去看看我们的场子嘛,今夜正是要带你们过去。”
范小刀心中一动,“当真?”
瞿某才道,“不然呢?区区五百两银子,也值得本座出面?带你们去看了,你们也能对我们货放心,金陵的市场已经饱和,要想做大做强,得开拓一下海外市场,你们能找上门来,我们正好洽谈一下业务开展。”
本来以为,搭上关系已不错。
没想到今夜行动,超出预期。
对方竟要带他前去铸币厂的老巢。
他看了一眼岸边,赵行没有在岸边接货,不知去了哪里。
他身上有迭迭香,若真去了他们老巢,若留下味道,以赵行的鼻子,寻到目标,并非难事。唯一麻烦的是,前往铸币厂要乘楼船,对赵行的鼻子,并不友好。不过,既然机会出现,他自然不能错过。
“有劳二东家了。”
他跟顾大春交代了几句,又回到了楼船。
楼船船在魔鸣湖上缓缓行驶。
夜色不错。
一轮细弱眉黛的弯月,挂在半空中,时不时躲在云后,像极了调皮的童子。
晚风带着两岸的稻花香味,夹杂着水气扑面而来,淡黑色的连山起伏,宛如潜伏在黑夜中的怪兽,连连扑来,又被楼船抛在了身后,正是一副浓郁的水墨江南夜色。
范小刀无暇欣赏夜景。
他站在甲板上,望向四周,一是想要记住楼船行驶的路线,二来,他将迭迭香的瓶子打开,在空旷的甲板上,味道更容易传播出去,好让赵行能循味追踪到船只。
当从魔鸣湖出来,楼船驶入了一条河道。
江南水乡,水陆纵横交错,逶迤曲折,船行得并不快,时而左转进入小河道,又转入宽敞的水域,又是夜间,没有参照物,范小刀很快迷失了方向。正在惆怅之时,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白无常站在了他身旁。
范小刀一颗心立刻紧张了起来。
如今,他的身份是西域胡商,又身处险境,甲板上又满是魔教高手,瞿某才也在不远处,若是对方点破自己身份,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就算侥幸脱身,先前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白无常道:“胡先生,常年往返中原西域,也有不少年头了吧。”
范小刀见她如此称呼,心中一宽,道,“在下从幼年时便跟随叔父入西域做生意,每年往返两次,算起来差不多十几年了。”
“从江南到西域,往返将近万里,先生可谓是行万里路之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范小刀微微一笑,“姑娘谬赞,为了生计奔波,都是混口饭吃,赚点辛苦钱。”
“家中可有父母?”
范小刀道,“父母已故,只有叔父相依为命。”
白无常叹了口气,“那也好,可以放心搞事业,也不用担心什么不辞而别了。”
对外人来说,只是寻常闲聊。
可范小刀却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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