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我,你不生气吗,怎么还在笑?”
李红绡道,“为何不能笑?”
两个女人,在男人面前,情同姐妹。
一旦独处,又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徐妙子道,“你不生气?”
李红绡道,“我与范大哥认识这么久,他是什么人,我自己会不清楚?况且,为了一朵花,拔掉整个芍药院子,你这样的疯女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与范大哥来吃饭时,就知道你要找事,刚才还纳闷,是我多虑了?看来,本性难移!”
徐妙子见把戏被拆穿,气得指着李红绡道,“你……”
李红绡道,“知道范大哥为何不喜欢你吗?”
“为什么?”
李红绡一针见血,“你太能作!”
……
书房。
太子朱延站在正中央,望着范小刀,“刚才当着外人,我不能问,刚才的事是真的?”
范小刀问,“你希望是真的?”
太子道,“当然不是,不过,江南那边的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朱延道,“你喜欢徐妙子,在金陵时,经常对她纠缠不放。起初,我还以为是他们编排,可是说的人多了,我心中未免不舒服,更何况,刚才又发生了那种事,她还没有过门,若是传了出去,对我、对你,都不是好事。”
范小刀道,“这种事,本来我不想解释,越描越黑。但李红绡你也见过了,我更喜欢这一种,像什么江南第一才女、豪门贵女,我没有那么强的征服欲,她……太子妃,不是我的菜!”
朱延仔细考虑了一下。
徐妙子与他,当年在江南有过几面之缘,初见之时,惊艳于她的美貌,还有才情,她的江南第一才女的称号,也正是出自朱延之口。陛下提及他婚事之时,想要在臣子的女儿之间帮他选一个王妃,朱延便想到了徐妙子。
这也是让皇帝放心。
徐亭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对他信任有加。
反而京城的权臣之女,会让皇帝有所顾忌。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再者徐亭向来忠于皇命,对这种亲上加亲的事,也没有异议。
再说,李红绡也是当代绝色,与徐妙子的知性不同,她身上带着一股野性,倔强,还有英气,与徐妙子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朱延道,“这件事,就此作罢。剩下的人和事,我会处理。”
所谓的处理,便是那个撞见此事的丫鬟,若是传了出去,太子、太子妃的名誉,都会蒙尘。
要想不传出去,只有让那个丫鬟闭嘴。
最保险的闭嘴方式,就是死。
闭上之后,就再也不会打开了。
朱延叹了口气,道:“去年在京外初遇之时,我便与你投缘,心说若是有你这样的兄弟就好了,没想到,你我竟真是兄弟。只是,皇室无情,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你接受,咱俩的关系,便无法如以前那般了,毕竟,你也是我潜在的威胁。”
范小刀道:“我对皇位没有兴趣,甚至对皇子的身份,也没有兴趣。我这次回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查清当年栖凤阁我娘死的真相,替我娘报仇。”
朱延道,“我能信你吗?”
“你不得不信。”
“那好,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打我!”
……
书房中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还不时伴有摔东西的声音。
不远处,几个护卫听在耳中,却又不敢进去。
太子殿下说过,没有他的允许,无论发生什么事,任何人不准进来,他们只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砰!
一声巨响。
书房门竟被一脚踹烂,门从门框中掉了下来。
朱延一脸怒火,脸上、身上满是淤青,额头上还见了血,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范小刀耷拉着脸,走了出来,一言不发,拉着李红绡便往外走。
朱延骂道,“姓范的,以后再也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这个畜生!”又冲几个缩头缩脑的护卫骂道,“你们看什么看,这件事,谁要说出去,本宫砍了他脑袋!”
几个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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