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互相推辞,同行而来的官兵,却有些不耐烦了,为首的官兵道,“你不是说发现了逃犯了吗?”
余世奇道,“今天一直跟着我们,谁料一眨眼功夫不见了?”
啪!
军爷脾气暴躁,哪里听他们解释,一个耳光扇得余世奇转了几个圈儿。
“大冷的天,把我们喊过来,这分明是消遣老子!你可知道,谎报军情,可是砍头的罪过?”
余世奇心慌意乱,连连赔不是,道,“军爷息怒,我们没有谎报。就在一刻钟前……”
啪!
啪啪!
又是几个巴掌下去,“老子只要看见人,不听你那么多废话!”说罢,吩咐手下,“把这几个刁民抓回大营,交给大将军处置!”
几个人连跪地求饶。
余世奇道,“官爷,是我们不对,我们下次不敢了。”
啪!
“还想有下次?”官兵道,“回军营再说!”
余世奇道:“官爷,祖宗,是我们不对,念在我们是初犯,家中上有八十高堂,下有三岁女儿,全家老小几十口子人,都靠我们维系生计,还望官爷有菩萨慈悲,放过我们几个吧!”
官兵头目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跟兄弟们出来一趟不容易,你们五个,一人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就当是兄弟们的车马费了。”
“一百两?是不是有点……”
头目道:“怎么,很多吗?还想讨价还价?”
余世奇连连摆手,“不多,不多,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几个人无奈,凑了五百两银子,打发官兵离开。
他们对余世奇恨的牙痒痒,“偷鸡不成蚀把米,都怪你!”
余世奇道:“怎么成了怪我了?”
“要不是你想着报官领赏金,咱们今天也不会被这些狗官兵搜刮银子,这一百两,算在你账上!”
余世奇愤然道,“你们四个大活人,连一个人也看不住,还让他跑了,真是个废物!”
几个人赔了银子,心中有气,便跟余世奇吵作一团,见不解恨,又扭打在了一起,余世奇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会武功,但常年走商旅,体格也比较健壮,一个人对四个人,竟不相上下,打了个平手,棉衣也扯破了,棉絮飘落一地,混在泥泞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抬头,只看到范小刀去而复返,都停下手来,五双眼睛齐刷刷注视着他。
余世奇道:“范……范兄弟,你去哪里了?”
范小刀指了指远处,“我看到那边有个酸枣树,上面还有挂枝的酸枣,便过去摘了一些。来,大家都来尝尝!”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
“你们是怎么了?为何吵架?”
余世奇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余世奇道:“我刚才不是去帮你办路引了吗?就离开一个时辰,结果你就不见了,我气愤不过,以为是他们刻意针对你,把你赶走了,所以一时没控制住,所以跟他们打了起来,还好你回来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没事了!”
其余人道:“对,对,没事了!”
余世奇将路引递给了范小刀。
范小刀接过一看,那路引纸张精良,五成新,上面盖满了各地的通关印鉴,只有姓名和容貌描述那部分,墨迹较新,一看就是刚写上去不久,看上面的印鉴,是大名府签发,看来还是一条比较成熟的产业链。
范小刀道:“多谢余大哥!”
余世奇道,“举手之劳而已,我兄弟说了,有了这个,保你畅通无阻!”他又看了一眼路引,一拍脑袋:“坏了,这里少了个印,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还得再去一趟驻马寨,范老弟,你们几个在这里再等我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
余世奇又冲几个同乡使了个眼色,低语道:“看紧点,别再搞砸了!”
几个人每人刚出了一百两银子,本来就后悔不已,如今范小刀回来,那就有翻盘的机会,于是微微点头,低声道,“快去快回!”
余世奇又离开。
其余四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生怕范小刀跑了,直接将范小刀围在了一起。
范小刀故作讶然,“这是为何?”
几人道:“老余刚才说了,让我们好好保护你。刚才你一走,老余急得跟热锅蚂蚁一般,跟我们吵了一架,说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如此对他恩公,简直是让他无颜做人。”
范小刀哦了一声,笑道,“放心,我不走。”又略带自嘲的口吻,“我一个逃犯,能跑到哪里去呢?”
范小刀盘膝而坐,几个人仍然不放心,紧紧看住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呜鸣声。
几个人顺声望去,只看到不远处一块石头上,站着一只野狼,双目通红,望着众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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