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奕赶紧拢起衣领,将过于宽松的衣服好不容易收紧,可裤子还是太长了,不得不卷起好几圈才不至于拖在地上。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掐着嗓子娇滴滴道:“那、那个,谢谢这位公子。若是没有你出手搭救,我、小女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林云熙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提议道,“你受伤了。其实我是个大夫,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我帮你包扎一下,也防止这俩人醒来,再找你麻烦。”
迈奕正愁怎么用这副外表和林云熙打好关系,对方就抛了根橄榄枝给他,欣然答应下来。两人于是在路边找了家茶馆坐下,其实迈奕伤得并不重,就是方才吃了易容丹,身体还没稳定下来,血一直止不住。进店时差点被小二拦下,被林云熙随口扯了个理由蒙混过去。店内一楼熙熙攘攘,二楼就好了不少。林云熙本想找个角落坐下,迈奕却拽着他进了雅间——他知道自己这师弟是囊中羞涩,可既然有他跟着,怎么还能让师弟受这委屈?林云熙显然是有些顾虑,转动眼珠子打量着屋内的装潢:“这位姑娘,我们就是给你简单治疗一下,不用这般破费吧……”
“嗐,你都救了我一命,这点儿小钱就我请了!”迈奕大方地翻着菜单,浩浩荡荡报了一串菜名,“你就尽情点你喜欢吃的!”说着他一拍胸脯,本想彰显自己豪迈气质,结果一掌下去乳波汹涌,疼得他不得不捂住胸脯蜷缩在桌角,“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
林云熙只当他是伤口疼了,连忙掏出洁白的布条和一瓶液体,撩起他的碎发,小声提醒道:“会有点儿疼,你忍一下。”冰凉的液体浇在伤口上,顺着颈项流入衣襟,迅速蒸发。他往伤口上抹了点药膏,将纱布按好,又用几条有粘性的纸带将纱布粘好。迈奕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那在他身上游走的指尖,就听林云熙说:“好了。”
“这就好了?”迈奕有些失望地转了转脖子。
“怎么?”林云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交织在一起,挑眉,“不是丹药术,担心治不好、留疤?”
迈奕自知是戳到了他林师弟的痛处,连忙摆手:“怎么会!我当然是相信救命恩人的手法,只是你明明是个大夫,是怎么将那两个大汉撂倒的?”事实上他也的确好奇,林云熙日常中偶尔显露过几次身手,那样子显然是练过的,但被他带回药王谷后,谷里本就没什么习武之处,更没见他自己偷偷练过。偶尔问起来,林云熙也只是糊弄过去,只字不提。
“兴趣而已,不值得一提。”然而林云熙果然还是一笔带过,端起茶杯岔开了话题,“对了,你是否知道‘稻酩村’这个地方?”
迈奕眼珠子一转:“我当然知道,我找那儿有事要办!怎么,恩人也要去稻酩村不成?那感情好啊,咱们一路上正好结个伴儿,不孤单,也互相照顾照顾!”说到这里,小二正好端着两笼小笼包进来,他便随口扯道,“你叫我阿笼就好,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敢问恩人大名?”
林云熙在嘴里滚了两遍他的化名,答道:“林云熙。不过稻酩村现在疟疾泛滥,贸然前去是要出人命的。阿笼姑娘是否已经知晓此事?”
“那是自然的。”迈奕习惯性地夹了两只小笼到林云熙面前的盘子里,随即动作一顿,干笑着,“哈、哈哈,大夫是体力活儿,你多吃点!饿谁都不能饿着恩人啊,你说是不是?我猜你一定是去救死扶伤的,对吧?”
林云熙点头,贝齿咬破小笼包薄薄的面皮,里头的汤汁涌出,将他一不小心烫得嘴唇泛红,被油水沾得亮晶晶的。迈奕看得两眼发直,心不在焉地听林云熙问他是做什么的,下意识就答了句:“药师。”
“药师?”林云熙一愣,很快就苦笑了起来,“那我给你疗伤,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怎么会呢!”迈奕连忙反驳,“你救我的命,我还挑三拣四,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你看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的,对吧?”他急切地把脖子凑到林云熙面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女儿身,这种行动实在不合适,一对肥软的乳房晃来晃去,逼得林云熙不得不闭上眼睛往后退避三舍:“我、我知道了!阿笼姑娘,我吃不了点心了!”
迈奕悻悻退回去:“话说回来,其实我去稻酩村,也是为了治病。这么一看,我们还是志同道合,更该结伴而行了!”
“既然你是药师,那你的药箱呢?”林云熙问,“当地材料稀少,想来是难以就地取材的。”
迈奕一噎:“这、这……其实我在路上还遭遇了打劫,药箱被他们给抢走了。”
“那你岂不是身无分文?”林云熙惊愕。
“不是,吃饭的钱还是有的!”迈奕哑巴吃黄连,怕他不信,还掏出几枚铜钱在手心里掂了掂,“我钱袋子和药箱是分开放的,你看,够我请你吃这顿的!”但林云熙一看,以为是他浑身上下就剩这点儿钱,说什么都不肯听他的,硬是将这顿饭的账结了下来。他似乎是认定了这是个傻丫头,问他:“你家在哪儿,一路上又是被打劫又是被劫色的,不是我劝你,你还是别去稻酩村了,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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