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秋河懵懂:“光芒是什么?是可以照亮别人行路的光吗?”道无竟意味深长道:“待你长大了便懂了。”高大温和的道无竟令越秋河膜拜仰望,犹如仰望星河,“可是我提醒你,你不要被我的外貌所迷惑,我可是很野的哦。”道无竟被他稚气未脱的言语和认真的神情逗笑了,“呵呵,难怪也只有你敢称我为道哥哥,已经颇有领教。”越秋河小脸蛋笑得洋洋得意。突然,天空中惊雷轰鸣,下起红色的雨水,犹如鲜血淋漓,越秋河转眸间,道无竟原地消失了,死神的模样陡然出现在眼前,阴鸷的双眸,露出邪性的笑容。画面陡转,他将死神乱剑捅透,没有流一滴鲜血,消失在他眼前,越秋河举步维艰站在茫茫红雨中,银白色的衣袍染成殷红,他喊破喉咙,泪如泉涌,喑哑道:“道哥哥,你回来”作者有话说:祝你阅读愉快w! 凌迟三月初,白云如玉,暖阳舒风。越秋河失去享受这一切的资格,今日他即将被处以凌迟之刑,背负不仁不义罪恶滔天的重罪。长生台上,越秋河被四方符篆铁链锁铐悬吊于半空中,在风起时,他仿佛被剧烈拉扯的纸鸢,随时支离破碎。台下聚集起了各大宗派世家弟子,人声鼎沸,议论纷纷,与弑杀死神那一夜相比天壤之别。南淮赵氏弟子对身边同门愤慨道:“真没想到一代高高在上的宗主是这样的人,谁不知道圣尊对他比亲人还亲,居然为了名利下此毒手?”同门偏头阴阳怪气道:“亲人?恐怕比情人还更胜一筹,听说越宗、我呸!听说越狗贼是圣尊在乞丐堆里捡回去的,这人啊,就是得到太多了,忘了自己原来的本象!”同门纷纷点头,又附耳窃窃私语。另一旁是莲花李氏弟子暗使眼神,低语道:“嘿你们听说没有?都说越秋河想夺取圣尊之位成为盟主,可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这里面藏得可深。”原本站成排的莲花弟子纷纷凑近催促“说来听听,到底藏了什么宝贝。”李氏弟子双手环抱胸前,义正言辞道:“一场香艳。”
他这一句话让聚集围观人同时发出“耶——”连其他世家弟子都耳闻垂涎而至,“李师兄什么香艳,快说来听听!”李师兄道:“越秋河这人就是不识好歹,轻轻松松做着宗主之位又不管事,人一闲就四处乱搞,当初圣尊当着六大门派八大世家都曾对他护短,你们都见识过吧?”其他人跟着纷纷嗯声点头,李师兄得到大家的回应继续声情并茂道:“他得宠已久,仗着自己妖魅之色不甘只为一人吃饱,又想与他师兄良仁君搞在一起,圣尊见了自然大发雷霆,棒打鸳鸯,越秋河肯定不服,最后在死神苏醒之际设计圣尊,将其杀害。”有人道:“切,那这么说良仁君也有嫌疑啊?”李师兄强力辩解道:“耶!良仁君是谁?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和煦仁善谁不知道?!人家自持清誉根本没同意越秋河的苟且之事!”众人思索纷纷点头,“嗯嗯也对,那夜没有当场绞杀越秋河,听说也是良仁君向各位宗师掌门求情审讯之后再定夺,想必良人君也是看在同门一场。”如今群龙无首,各门各派的弟子众多,正如越秋河曾经说过,嘴长在他们身上,说什么也管不着。什么暗藏香艳、残暴不仁、流浪乞丐,甚至儿时只与越秋河相处过两日的姐姐花无谢也被人翻出来说事,直到良仁君、医宗怀渊、器宗司徒潇等人陆续赶来,方才压住两旁波涛汹涌的诽议。何夕良连日来思虑过度加上有伤在身,让他的身形看上去单薄憔悴。他接过牢狱长递来的画押供词与一副画像,待看到画押处殷红的指纹印迹,何夕良踉跄后退一步。怀渊关心问道:“良仁君你没事吧?”何夕良闭目叹息,微微颤抖的双手将手中之物递于其他几位宗师及真人纷纷过目。眼前受刑之人的落魄令何夕良走上长生台的脚步,每一步都在过往中异常沉重,他望着他,难以置信沉声问道:“秋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众人都看到越秋河一身洁净的白袍,谁也没有在意他为何没有系腰封,他脸上惨白,桃花眸子黯淡沉滞,脸颊上的五指红印被人施法隐藏,他也开不了口,一丈以外他视线模糊,他的眼神动作极力告诉何夕良:我没有杀圣尊,没有!往昔情义历历在目,何夕良眼眸瞬间泛红:“你画了押,铁证如山,在大家面前我如何选择?我不相信你会杀了圣尊,那就让我与你携手同行。”无数人的嘲讽、诽议,其中不凡多有送他信物之人,墙倒众人推,见风使舵人之常情,而他们尖酸刻薄的诋毁,字字句句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刺进越秋河的胸口。对一个人好就是在他最绝望时,哪怕一丁点施舍,他都会记上一辈子,此刻何夕良这句“我与你携手同行”令苦苦支撑咬死不低头的越秋河,瞬间土崩瓦解潸然泪下,他朝何夕良无力地摇头。“砰——”一道剑芒被撞击!陡然跃身挥剑斩铁链的何夕良,不承想撞上医宗怀渊寒光长剑,两道光芒瞬间撞击震慑开来,待两人脚尖落地,怀渊上前一把拽住何夕良的手腕,大喝道:“良仁君!使不得!他纵使犯下滔天大罪,也交给行刑执事护法他们前来执行,你冒然杀他解恨,会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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