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着一己之力,为云娘沈爹寻一个公道,我不如你,接下来,有什么我们一起走,有我在。”越秋河说得沉,“你好了我们就出发。”新的一天总会到来,徐程看向远方,点了点头。艰难的日子渐渐熬过去,对于太湖的地形,徐程再熟悉不过,在太湖人眼中他是死去的人,出门时他戴上了黑色面具。心口的沉重总算缓过来,被徐程折腾这么多日,越秋河换了一身洁白如丝的衣袍,在阳光照耀下,眼眸里水波似的闪动。让徐程看了竟不知说他什么才好。迎着阳光,越秋河手中凭空变出一把折扇滑开,遮挡在侧。“生为男人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徐程与他并肩,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不知把目光安置何处更为妥当。“晒得头疼。去太好饭店?”越秋河问他。“去哪都成,事先说明,我没带银子。”徐程干巴巴的话里是在提醒越秋河 白骨“当然管!”越秋河一怔, 徐程也发现自己还把自己当成家主,随即垂眸软了声线:“先维持现场秩序,若是自家解决不了,就通知府衙, 由府衙派人前来查办。”眼看也挤不进人群, 越秋河眸中带嫌受不了那味,拉着徐程到一边说。
有人挤向人群的同时, 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形挺拔高大的男子, 一身锦绣, 眉间倨傲,贵气十足。“那不是司徒潇吗?”徐程脱口而出, 如此鹤立鸡群越秋河当然也看到了。“你怎么来了?是来”追债两个字因为徐程的靠近,越秋河改口道:“是来办案的?”紧跟着他的靠近都发现罕见情形,司徒潇嘴角红肿淤青,他走来没有回答越秋河, 母指无遮掩轻抚痛楚, 他注视着一旁的面具男,冷声问:“徐程?”徐程偏生又靠近越秋河, 冷冷不服气:“是又怎样?”“你任家主之际就没发现这个死胡同需要改治?熏死了, 轻易落马也不是没道理。”司徒潇似乎憋着火气,尖酸刻薄。干柴烈火, 可惜徐程的火还没燃烧,便被司徒潇腰间满满当当的实力碾压, 他咬牙切齿, 将拳头攥紧。“司徒潇玩过了, 小天是我唯一的亲人, 如同手足, ”说后一句话越秋河装着没看见徐程的惊愕反应,手中折扇点在司徒潇的胸膛上,阳光反射,越秋河眯眼,司徒潇也倾身不得。“不准在我面前欺负人,你若有本事,就把太湖夺回来。”“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司徒潇神色冷冷淡淡,似乎受了委屈。“谁稀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程也雄心斗志咬牙不让步。这反倒让司徒潇刮目相看,送他冷酷讥笑。“你”尽管徐程显得力不从心,却义无反顾作势扑上司徒潇。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任人欺辱,特别是在小河面前。“好了,说正经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越秋河将折扇移至两人中央,以自身实力,和他温和的声音化解了一场即将引起不必要的惨斗。“里面躺着一堆白骨,人形完好,一块骨头也不缺。”司徒潇说得很轻,可能因为嘴角伤势扯动,身边的两人却感觉到其中渗透着诡异。“从骨骼分析,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是一名女子,骨骼很新鲜,像是刚被刨走血肉不久。”三人缓慢走着,越秋河问徐程:“以往太湖有无此案例?”“在我记忆里,并无死后立成白骨的先例。”徐程认真回复。“衙役来了。”越秋河折扇点在手上。顺势望去,沿着屋舍,走来五名威风凛凛的衙役。“让开让开!府衙办案!”一名手握大刀的带头衙役大喝,身后四名带刀下属紧跟着大步跨入人群。“他们查不了。”司徒潇望着那一帮衙役挤进人群没了身影,轻蔑说着。“怎么说?”越秋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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