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在黑暗中,两人仿佛斗鸡似的,乌烟瘴气,敌方在喧闹中果然静声未动,司徒潇的怒火已经烧到与徐程鼻尖,两厢碰撞,相互感受到对方愤怒的气焰。结果如徐程所愿,两人被捆绑带入一处铁牢之中。此处阴暗潮湿,石壁凹凸,除了外面火把投射一些光亮入内,可谓无一丝外物。还在气恼中的司徒潇与徐程一左一右被捆绑在石柱上,徐程见他还在生气,露出两颗小白牙,他笑喊:“司徒潇?”他这一喊,声音回荡在洞里,甚有讨好之意,司徒潇干脆脸挪一边,看都难得看他一眼。“潇宗主?”“潇宗主,别呀!”徐程见他气恼,顿有报复一般爽到极兴,心里笑得翻江倒海,嘴上正人君子严肃道:“你别慌,我们会出去的。” 挣脱他何止生气, 他更想揍人。“潇宗主,此次却是鄙人拖累你了,想当初在你太湖,仅凭赤手空拳击退黑蛟龙, 还让它痛失龙鳞, 何其威武,真是令在下佩服之至。”听声线徐程说得极其认真。徐程懦弱无能, 强行拽他司徒潇倒是力大无穷, 司徒潇何时有如此憋屈!经徐程一说, 两人在太湖就动过手,相见两相厌, 何来佩服之至?又回想在太湖,他无端说起黑蛟龙,司徒潇瞬间明白,天银软手套!天银软手套藏在胸口, 此地被限制施法, 如何才能将手套移到被反捆的手上了?瞧见司徒潇思忖不语,徐程便知道他听懂了, 办法早已想好, 徐程偏让他又费尽心思去琢磨,就想看到他被玩的样子又不自知。徐程心里兴奋得波澜不止, 被反捆的手腕衣袖边沿裹藏丝线。司徒潇还在挣扎,试图破开法力, 徐程感觉不到法力, 但是他会解任何绳结, 百工结都不在话下, 也亏得他这儿时的爱好。“你别动!”徐程反手解得困难, 每每要拈上绳索拉开,司徒潇就抽动,害得徐程背后急出了一层湿汗,他忍不住低喝司徒潇。“我动干你何事?”司徒潇挣扎无果,心中也正急躁,回怂一句。“当然有事!”徐程立即回道。“我倒是听听事在哪?”司徒潇压制心中急躁。“这、我后背敏感,你一动我就痒得心慌,若你再动,便是故意挑衅。”这理由徐程是信口拈来。听他此言,司徒潇自是不便再招惹,徐程指尖很快扣到绳索,突听洞口铁牢铁链骤响,暗处见一名女人出现。是一位极其美艳的女子,轻盈而来,两名被捆的男子都在她进来的刹那间,神色怔住,却听她极轻道:“别担心,我是来带你们出去的。”“你是谁?为何救我们?”司徒潇忽地肃然问她。
“不要问了,我先带你们出去,待出去之后,你们法力便可恢复。”她言说间,两人手腕被捆之绳全然解开。其实已经被徐程解松。“跟我来。”徐程与司徒潇凝眉对视,疑惑中跟上她的脚步。在暗处,她淡淡白色身影下,左弯右转,快速闪过,徐程已经开始小跑,气喘吁吁,见此,司徒潇终是怕他走丢,惹来麻烦,拽上他手臂跟上女子。很快,他们便走出了墓底,只是这次的出口不是正面,到像是一个隐藏起来的暗洞。美艳的姑娘转身欲离去,司徒潇一把将人拦住,他肃然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救我们?”姑娘看了手腕上拽住自己的手,司徒潇慌忙松开,低声道:“失礼了。”她静若繁花,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朝他俩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两人的眼前。她是林素。她为了越秋河私自放走两人,回去便找了理由蒙骗花无谢。“天下居然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心肠还如此善良,难能可贵啊!她肯定不愿意我们知道她是谁,定是会给她惹上麻烦诶!司徒潇你等等我!”言毕,徐程大步追上去,陡见司徒潇冷峻星目,如刃杀过来,一瞬间,徐程浑然想起前因,被吓得后仰上身,连忙改口:“潇宗主,我闭嘴。”被严盯不放,徐程惊魂未定,双手合掌,急切求饶恕。司徒潇方才转身大步往前“呼!”徐程深深呼气,反方向大步而逃。“蠢货!跟上!”听得脚步声,司徒潇头也不回,厉声命令。要命的窒息感刚松懈,徐程的命仿佛被勾住,脚步一滞,在司徒潇的余音里垂头丧气调转而回。没跟几步,司徒潇又陡然停下,并扬手拦住徐程,徐程顺势往去。完了!如何是他!瞬间,徐程将身体诡异的悄然移到司徒潇身后遮挡起来。司徒潇侧眸睨徐程,星目轻蔑,冷视道:“鼠辈!”他这声“鼠辈”令徐程与紫袍人皆是不爽。徐程眼神装着仇恨又有倔强又很无奈,极其复杂,他在司徒潇身后踌躇片刻,方道:“你自是不怕,他便是太湖新家主。”“徐氏墓底之人是你?”司徒潇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冷峻问紫袍人:“你把辛夷君怎么样了?”“明知故问,自是杀了!倒是你们擅自闯入,也该死!”紫袍人身旁紧随十多名黑袍人,手持双刃,凶悍至极,听得紫袍人一声下令:“杀!”齐拥而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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