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不上——”话还没说完,陆长鹤瞥到柳雁马上就能跟他动刀的眼神,马上刹住了车,还来了个拐弯,“不上学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家里的佣人已经睡了,我看要不你等会儿洗了给我烘干送来。”
春风渡
“陆长鹤!”柳雁马上拉下脸,“这么晚了你——”
“好。”旁边的沈离没什么情绪,答应的爽快,把柳雁刚要发的脾气都堵回去不知如何是好。
柳雁语气变软,忧心望着她:“现在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学,大不了明天让他穿自己衣服去,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脸皮厚着。”
陆长鹤突然觉得碗里的面的不香了,虽然本来也不是香的,“你关心她就关心她,为什么还要贬低我?”
柳雁又瞪他,“你还需要我来贬低?这么晚了还让人洗衣服,你安的什么心?”
“我……”陆长鹤一阵失语。
沈离只是默默加快速度把碗里的面吃完,又自顾自去后面厨房把碗洗掉,任他们争论,她只管上了楼。
她虽然事事有回应,也只是显得亲近,柳雁心里看得明白,她对这里生疏得很,对这里的人也生疏,
“起初我还以为她只是不适应环境而已。”柳雁望着电梯早已禁闭的门,面色惆怅,“但她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看得出来,她不太愿意接近这里,你爸过两天也出差回来了,不知道她要怎么面对了。”
“那还留她做什么?”陆长鹤不理解,“我们家收了她本来就遭人非议了,她哪来的资格还不情愿?”
柳雁直愣愣盯住他,下意识想去捂他嘴,责怪道:“你这种话可不能在小离子面前说!我看她本来就有心理负担,你还说这种话要她怎么想?”
但无论怎样,陆长鹤心底还是不太喜欢她,他不理解上一代的关系,只知道沈离给他们家带来了不少的闲言碎语,哪怕归结到底问题不在沈离身上,他也不希望这么一个人,待在他们家。
“是是是,我一定不在她面前说。”陆长鹤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已经说过了,虽然最致命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他后来也添油加醋了。
想到沈离面无表情的那句成为丧家女,被人讨厌,并不是她可以决定的,陆长鹤就有些心悸。
“还有。”柳雁继续责备他,“都怪你,这么晚了叫人洗什么衣服?”
陆长鹤觉得自己有点冤,“我哪知道她真去啊。”
本来也是随口一说,想来她本就是富家千金,洗衣做饭怕是没沾过,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么晚了还给他洗校服,谁知道她真要去洗,怪较真的这丫头。
柳雁灵魂质问他:“那你还吃得下面?”
“我为什么吃不下?”陆长鹤甚至思考了一下,“虽然你做的不太好吃,但讲真心话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柳雁很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把话讲完:“话你都说出去了,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去看看她,万一人家大半夜真给你搓衣服呢?”
陆长鹤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又我?”
“不然我去?”柳雁以为他在讲什么梦话。
“那还是我去吧。”陆长鹤在这点上还有点自知之明,嗦完剩下的面就撂碗筷走人。
“还有你,陆长鹤。”柳雁冷脸叫住他,开始秋后算账,“你爸都不敢说我做的不好吃,你脸还更大是吗?锅里还剩点,你明天热热全部吃掉再去上学,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
陆长鹤:“……”
话虽然应下来,实际上他根本不关心沈离到底在不在洗衣服,他也不觉得那个小姐会洗,上楼就直奔了自己的房间。
但沈离脾气是很倔的,说洗就跑去卫生间洗,不过好在她穿衣服很注重卫生,不用特别仔细清洗,揉一揉就很干净了。
一边做题一边等衣服烘干好,还特意叠得整整齐齐抱在怀里,用手机后置灯光照明,走到旁边陆长鹤房间的门前。
抬手敲门时,里面没有回应,但可以模糊听见里有交流声,听着似乎在打游戏。
等不来开门,沈离打算把衣服挂好在门把手上,刚套好,手还没来得及抽回,门忽而被猛地一拉,开门动作很大,她一下没稳住,整个身子也向前踉跄,手机哐啷摔到地上。
眼见她也要往地上跌,眼前突然晃过来一只手,下一秒只感觉腰间覆上一股力道,将她稳稳扶住。
她还处在错愕中,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见他戏谑嗤笑了一声,“你腰这么细?”
“你!”沈离又羞又恼,站直身子。
还没发火,他又把话补充:“难怪吃的少,太瘦了可不好看。”
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逗她还是担心她,但后者似乎有些荒谬了。
陆长鹤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她的手机摔在地上正好盖住了摄像头,周围昏暗一片,沈离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乍然间,沈离眼前一亮,他把手机举到她面前,屏幕里还在游戏局内,而他原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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