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来了没有。”女人刚巧提了这么一句,来反问沈离,“你见过他们吗?”
“……”在宴会场面对有人搭话,沈离不会露怯,但是偏偏要提及那陆家的公子,她是真心说不上什么话来。
“果然,你真的不爱说话。”女人还以为她只是不喜欢说话,但自说自话还是乐在其中,眼神一转,指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两道身影,“诶?你看从后面走过来那个,那是陆大公子吧,后面还跟着二公子。”
沈离跟着她的指间看过去,果真是陆家那两个,她匆匆扫过陆砚安,又瞥向身后侧的陆长鹤,满眼晦涩。
“他们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了?”
她惊疑一阵。
陆砚安注意到了这边的沈离,视线一对上,便礼貌点头笑了笑,示意问好。
“他还对着我们这边笑?”金发女人来了劲,随手拿起旁边服务员盘子的高脚杯,“真有意思,我要去敬杯酒,你一起吗?”
陆砚安那一眼,连带着某位的视线一起看了过来,沈离连忙撇开眼神,推拒前人,“不了。”
“好吧。”
女人见她这幅样子也自觉没趣,不再理她,径自走了过去,插进他们几位男士的谈话里。
“哈喽,几位帅气的男士。”
见一位明艳大美人过来,他们都比较绅士风度停下了谈吐,和她搭话。
“芙妮,芙小姐是吗?”陆砚安的眼神不自觉地先跟了过去,一眼就认出了她。
被叫做芙妮的金发女人略微意外:“嗯?大公子认识我?”
“晚宴见过一次。”陆砚安保持从容礼貌的微笑,见她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意,“小姐容姿绝貌,听人提起,略有印象。”
“能给你有点印象,那也是我的荣幸了。”芙妮笑意漾开,看向一边不讲话的少年,“这位是二公子吧,也是样貌卓越呢,看上去年轻?”
陆砚安搭话句:“我弟弟今年才十八岁呢。”
“那也成年了呀,弟弟有谈过恋爱吗?”芙妮紧追着问,“我可听说你们年轻的公子圈里玩的可花了。”
“……”陆长鹤仍旧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陆砚安怕他这样好似不给人台阶下,正打算开口圆场,又听他自个儿接了话——
“谈过。”他面冷若冰霜,微微斜眼,瞥见那边角落的娇小身影,神情变得难以捉摸,语调却是轻浮慵懒,“分了,她挺没意思的。”
距离其实不大远,夹杂在众人的谈论与小提琴乐中,他刻意扬高了音的话,一字不差,进了沈离耳朵里。
“……”
芙妮俨然果真如此的表情,乐了:“瞧瞧,我说吧,这么渣的话呢。”
那个伶俜孤寂的身影挪动了步子,一步一缓,直到越来越快,转身离开这处宴会厅。
沈离以为自己可以冷静面对的。
可听到那些话,她仍旧疼得浑身颤抖。
海岛上吹了很大的风,将她精心夹好的公主头也吹得糟乱。
沈离一头跑出了别墅,这里沿海最近,出来就是观海最好的视角。
她站在绿茵环绕前,凉风顺便也把眼睛的酸涩缓解不少,尽管那还是红的。
她嘲自己没出息。
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那么可悲。
她讽刺地自问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是那天的话不够伤人,还是他的样子不够讨厌。
笑话。
都是笑话。
沈离没有再回到宴会正厅,那夜的风凉彻心扉,将她所有的希冀都吹散。
她站在风里,一点点,毫不遗漏地将手机里关于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修改了那个可笑的昵称。
不留一丝痕迹。
不留一点可能。
离开京城那天,正是高考出成绩的时候。
那日是烈阳天,太阳毒辣的很。
刘茵茵跟柳雁一直送他们到检票口,柳雁嘱咐了陆砚安好些事情,总结下来就是好好安顿沈离。
刘茵茵也说了好些不舍的话,希望以后常常线上联系。
送完别,还是沈离叮嘱她们早些回去。
时间差不多,开始了一轮检票,两人并肩过了检票口,去往飞向洛杉矶的路程。
沈离没有任何一刻的犹豫或者回头。
因为是飞长途,定的两间头等舱套房,上飞机后两人就各自分别被带进房间,等待飞机起飞。
大概几个小时后,房门被人敲响,沈离扬声询问,听到的是陆砚安的声音:“是我,来跟你谈谈话。”
“啊……进来吧。”
沈离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座椅前,请陆砚安坐下,顺带给他到了杯水。
“小离高考出成绩了吗?我记得不错的话,高考之后是这几天出来了。”陆砚安举杯慢饮一口水,润了润喉。
沈离正襟危坐,“刚好是今天,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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