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震惊,不解的不解,还有一个黑了半张脸的。
刘茵茵跟她坐的最近,没有当场问出话来,只是瞪着的眼已经足够沈离解析出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有了男朋友?
沈离只是笑,按在她手背上的力道暗示她稍后再解释。
“啊……不是个好消息。”那人自觉无趣,又躺靠下去,微眯的眸子不肯放过沈离,“不过也对,这么漂亮的一看就名花有主,美女谈过几个啊?平均多久分一个?能不能提前预约下一个啊哈哈哈哈”
旁边人给他肩膀拍了一记,算不上教训,倒是跟着乐呵调侃,趣味横生,“真不要脸啊你,见到女的就走不动道。”
他理之当然玩味笑着打量沈离,“这标致模样外边儿可不多见,我不得主动点。”
沈离不少被这种类似的视线注视过,说习惯也不是,她仍旧唯恐避之不及。
但注意到陆长鹤时,想法就变了,侧眼相看,视线里残存的热烈交织,她盯着他的眼睛,好似是对着他说,“我不是特别爱换,上一个都是好几年前了,不过没谈多久。”
没人发觉他们之间味里的不对。
“哦?还是个专情的美女,那上一个怎么分的?”
这话给好几个都听笑了,打趣他这幅依依不饶的作为,“喂你真是够了,这么会追问你不要命啦?”
他睨过去一眼,“我又不是问你,话多。”
“因为……”沈离默默出声,扫过众人的视线又回到了某人脸上,探晓他也在期待她的回复,回答的话琢磨着说出口,“他不是个好东西,配不上我。”
“……”
有人不高兴就有人高兴了,这回答可比他们预想中有趣多了,“这……噗哈哈哈哈看来有点儿故事啊。”
“这么巧?”靠了半天的男人突然插进话里,直起了身子,方才总在暗里盯注的视线,此时大大方方落在沈离身上,“我也在几年前谈一个分了。”
他一讲话还有人惊疑:“诶,陆总可终于愿意说话了,百里抽空过来玩还以为你只喝闷酒。”
公子哥的身份里可没人跟陆长鹤能旗鼓相当,就算是能力也少有匹敌的,他话里的份量跟别人一下子就能看个高低。
少不了人捧场,“这话我得接上,你又是怎么分的?”
沈离先想到不是他兀然说出类同的话,而是旁人对他的称呼——陆总。
从没听过,很新颖的称呼。
从相见到现在,沈离才清楚他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曾经耳熟能详的“陆少”“陆二公子”
什么时候都见不到踪迹了。
他这些年,是经历了什么?沈离内心暗忖。
那等我行我素的不羁性子,不像是会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去成就一个无趣的自己。
沈离自然而然会去好奇他,但某种层面来讲,他选择了什么,过得怎么样,确实也与她无关。
两人暗含隐晦的注视间,大家都在等着陆长鹤接话下去。
不曾想他气息松散下来,跟人玩对联似的跟上一句:“她太优秀了,我又不是个好东西,配不上她。”
“……”沈离无语凝噎。
在这场只有四个人听得懂的对话里,两个在不断惊讶中继续惊讶,两个暗地里过招谁也不让着谁,剩下一堆看戏没看懂还捧场乐呵的背景板。
“我靠。”
良久静默下来的氛围后,有人发出第一声惊叹,“你俩谈的一个对象啊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听不懂,但这话相对着来品,像讲相声似的惹人逗乐,一声笑接着数声陪。
陈阳也陪着一起笑,尴尬得嘴都笑咧了,很想马上就拉着刘茵茵逃离战场。
后来几人点了许多酒水小吃,聊天的聊天,玩乐的玩乐,还有玩骰子拼酒的。
沈离几次被叫着陪一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某段陈年里的忠告。
有个人叫她喝不了多少酒,就不要让被人知道自己能喝酒。
酒场上,一杯陪上去就不可能只有一杯。
所以她次次用饮料代替,婉拒道:“抱歉,我实在不会喝酒。”
终于无人再为难她,无意一偏头,她看见某人隐在暗中的笑,似乎是对她的行为很满意,就像……他知道是他教出来的。
这种感觉让沈离很不舒服,没多久就借口去了趟卫生间,清醒清醒。
化了淡妆,不然真得洗个脸精神一下,沈离站在洗头台前,边搓着手,边仔细镜子里状态不在线的自己。
口红买的大牌,宣传说不沾杯,如今是粘的差不多了,沈离索性在一边抽张纸把剩下的颜色都擦了,衬托得妆容更素。
“还是这样顺眼些。”
沈离理了理散落的头发,正一转身,蓦然对上不远靠在门口处的熟悉身形,男人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半燃的烟,缕缕雾气往上飘散。
沈离怔忪一瞬,勾起一丝疏离的笑,“这里是女卫,陆先生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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