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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从来就没想过,越是享受世界光明的人,当然越希望它永远黑暗吗?
改良是永久的悖论。
如果一定要在世界上评选出一种适用于所有人的公正,那只能是e=c2。
现在看来,结论下早了。他那时候太年轻,并不知道臣服才是最深刻的柔软。
他低头,又看清“原始心管搏动”一行字,确定心脏所嗅见,正是臣服的气味。像植被,或某种锈迹,终于天然地生长在落锁的旧窗户。
他明明对延续毫无兴趣。对他的孩子,他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她和自己一样擅长投胎;但失去感觉像是生命一部分,永久流逝,还是从另一个女人的身体。
他学过的公式太多,读过的书则太少。尽管如此,还是在不算漫长的飞行里,费劲想出一个名字。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她一板一眼念完,将手一拍:“所以只能互相回忆。”
但他们不需要。
季携一。
读起来很顺口,第二个字复杂,第叁个字好写,xieyi字母也很少。
但她根本就不被期待,只有他一个人期待;他贪婪的期待催生她,又扼杀她。
“心管原始搏动”看不清了。
他差叁天二十八周岁,迟缓想起眼泪触觉,于是前所未有地理解她十八岁时的疼痛心情。
湿意不断蔓延到她的名字和年龄,但终究不是他们之间所欠缺的那场大雪。
他和她只有过一场雪。在那场雪里,她想要的是自由,他却做成水晶球。
他不觉得会有比他更极端的唯物主义者。但这一刻却恐慌地想,强求是否真的折损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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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单那些文字内容是在网上随便找来对着写的,可能有常识性错误,咱也不知道(挠头)
妹宝终于打在大动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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