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呀,要不然我不敢。”戚柔小心翼翼捏她肩。
“他不喜欢我,我怕他一见到我就跑了。”
“星星,你去嘛,给我撑场子,姐姐。”
肩酸腰疼,头也昏,拗不过她,翁星答应。
妆也没补,换了平底运动鞋,头发随意扎着,还带了ipad,翁星打算在?那追剧,就戴上耳机不听他们热聊。
餐厅位置选得很雅致,临着江景,旁边是茶楼,时而有高山流水般的琴音流泻,挺仙的。
停车场里停着辆越野,戚柔看了眼?,便立刻道:“他来啦。”
脸颊羞怯,她眼?神有点躲闪,眼?睛却亮晶晶的,想见又害怕的模样。
翁星被他拉着上电梯,这几天通宵熬设计,还有点困意,一路都兴致不高。
到三楼,拿了号码牌,随服务生往最里面包间走,灯光偏黄暗色调,廊道?没什么人,偶有穿堂风,凉丝丝的。
叩门进房间,一扇帘卷屏风后,山水赠与,隐隐看得见男人的身形,衬衣腕表,落拓修长,一点碎发,食指捏着个陶瓷杯。
看了眼?桌牌号,确认了就是那桌。
睡意全无,手链垂下,银色吊坠轻轻磕在?指节上?,翁星走近,隔着暧昧昏黄灯光看清那人侧脸时,顷刻心沉下去。
茶叶在杯中舒展蜷曲,淡黄色透明的液体,一点落在?暖黄桌面?上?,听不到琴声?,隔绝一切。
翁星只看得见他眼睛,心底沉闷地疼,入扎着刺,没入肉里,血肉和刺毗连,一寸一寸往外拔,血肉模糊。
“你相亲是吗?”她低头看着她,额发蜷软,一双杏眸映水波,却没什么心绪。
是,他们家?境相衬,父母同?意了,戚柔又喜欢他,见上一两面可以很快结婚,受到所有人祝福,唯独她连名字也不能拥有。
握瓷杯的手指骨修长,衬衫领口微敞,喉骨一截往上是流利的下颌线,眼?皮薄,漆眸沉冷,散漫的玩味。
两道?影子压着,呼吸声?清晰,第一次和他相靠如此近,却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淡漠眼底底压了丝不明情绪,陈星烈勾唇笑笑,语气轻慢:
“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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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灯光下, 他?的模样半陷入阴影里?,玩味风流起来像个混蛋。
突然觉得很失望,重逢至今,他对待任何人都比她好, 暧昧不清地对待女生, 一声不吭的相亲, 甚至可能结婚也不通知她。
挎包放桌上,翁星心头压着一口气,冷冷回:“不怎样。”
“反正我们没关系,我又不喜欢你。”
气氛骤然冷淡,陈星烈眼底情绪变得很深, 冷漠厌世,捏陶瓷杯的手指青筋绷起?,压抑克制, 彷如栖息风暴。
静默, 对峙, 无声海潮蔓延,裹挟海浪, 几近缺氧窒息。
直到,戚柔伸手轻轻拉了下翁星手臂, 低低开口:”星星, 我不是和他?相亲啊。”
手指松了,翁星有点恍惚,还没反应过来。
戚柔就上前一步询问了:“先?生,请问?徐斯万在吗?”
“他?是不是不肯见我。”她神色委屈, 声音有点哭腔,“连爸妈的话他?也不听了, 他?是真有女朋友对吗?告诉我我好死心。”
喉结滚动?,食指压了压眉心,陈星烈仰头往后靠,拇指宽戒一点泛光冷冽,气息沉着,他?不回答。
一声不吭走的人是她,当做无事发生回来诘问的人也是她,这么些年,不早把他?忘得干净,还他妈回来干什么。
提包的手用力,翁星抿着唇角没说话,他?故意气她,试探还?是恶劣捉弄,她分不清。
戚柔还?伤心着,就看见一穿着休闲蓝色卫衣的男人走近,短发有点卷毛,脸比照片上的大学时期的照片成熟很多,周正俊朗。
他?走近,不确定地问了声:“柔柔?”
戚柔揉了揉眼睛,转身无辜看他?,委屈又惊喜的模样,“斯万哥哥。”
徐斯万看了她,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闪躲,揉了揉眉心走近,他?拉开椅子弯腰坐下,回身看了眼身旁的人,情绪冷淡,气压极低,他生气了。
“哥,怎么了?”他?笑笑,笑容舒朗,抬头看了眼翁星,礼貌道:“坐呀。”
“怎么称呼?”他问。
“翁星。”她嗓音不大,但很清晰。
听到这个名字,徐斯万脸色不自然地变了下,有一瞬很难看,他?回头看了眼陈星烈,直接了当地问:“在帕罗奥多读书?”
“斯坦福是在那里?,你认识星星呀?”戚柔插了句嘴,有些好奇。
徐斯万勾唇笑了下,“没什?么,就是当年有人要死要活,去过。”
“说够了吗。”陈星烈冷冷看他一眼。
听他虎头蛇尾这么叙述,翁星也没理解他?的意思,心底还?郁结着口气:“我明天回榆海,我要?找嫣嫣,顺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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