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并不愿意。再在这个让他一眼动情的女人面前, 提起这个疤痕的来历。他走近她:“你能记起来我吗?任何时候。可我无端觉得,之前和你有很深的羁绊。”仲若旭近在咫尺。姜蝶珍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冽的烟草味, 和恣肆的年轻男人野性。她只是安静地垂着眼睫。和对方的自来熟形成了鲜明对比。“可能是煾予给你看过我的照片,会让你觉得我熟悉。”姜蝶珍实在不习惯,和仲若旭如此接近。所以她提前言明身份,拉开了距离。仲若旭笑了:“他怎么舍得给我看照片?但我脑袋里会突然闪回和你有关的片段,这样算吗?”他像是猜出她的避忌。他也不拉开距离,就这样凝视她的眼睛。仲若旭早有预料到,她很美。隔着不稳的电流。在躁动的夜晚,他悉数听完了景煾予对她的占有欲。能让景煾予下决心结婚的女人。魅力又怎么会小呢。他啪嗒扣下腕表。金属表盘很大,把纹身的位置,用昂贵的银色金属光泽遮掩去。显然,仲若旭并没有,把她和蝴蝶胎记的对象联系起来。可是眼前的女人,已经让他想和心底的人抗衡了。仲若旭解释道:“我在国内待的时间很短,不到五年。”他不叫她嫂子了,只称呼她姜小姐。仲若旭笑着说:“不如你讲讲这些年的经历,这样我就能知道,我在哪里看过你。”姜蝶珍的脑袋陷入短暂空白。她下意识纳闷地想。景家的男人都是这么会说话吗。浑然天成地,擅长搭讪和撩拨。他不经意地问:“你很怕我?”姜蝶珍:“嗯?为什么这么问。”仲若旭:“你从不正眼看我。”“我。”她刚说出来一个单音节词,欲言又止地停下了。她揣摩不透景煾予对她的掌控欲到底存不存在。这样和年轻男人的聊天,算是暧昧吗。被那个人发现,是不是不太好。仲若旭察觉到她的犹豫。男人鼻音松散地笑了,似乎为她的忐忑而感到获胜一筹。仲若旭:“我好饿啊,你们吃饭这么不叫我。姜小姐,我想尝尝你的手艺。你边做饭,边和我讲好吗。”他很爱笑,擅长有些浮浪地发号施令。
不得不说,各个年龄阶段的女人,都会吃这一套。他从放了软垫的雕花木椅上,挪开身体。男人非要亦步亦趋地,陪她来到厨房。“之前和你聊天,说我想吃老北京炸酱面,你说了会给我做的。”他单手插兜,就这样眼巴巴地,就着家里青藤遍绕的装饰看她。仲若旭献着殷勤:“不如我做给你吃吧,相信我,我真不好逸恶劳。”“不用。”姜蝶珍看着锅中白雾,礼貌地拒绝了:“你不捣乱的话,我可以给你多加一个蛋。”仲若旭宛如花蝴蝶,遍地乱洒花粉。在她身边递东西的举动,倒是翩然轻松。“你没深夜给他煮过面吧,我算是你的唯一吗姜小姐。”仲若旭嘴角上扬。他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她在热水的白雾缭绕中,孑然孤立的身影。“我这哪里是捣乱,分明是关心你。”“你看我对你多好,做小白鼠让你练习。你要是做得不好吃,我也会连汤带面悉数吃下去。”“谁叫我才是你的第一次呢。”仲若旭薄唇微抿。他把第一次咬字很重,充满了强调意味。姜蝶珍神经啪地断裂了。她在煎鸡蛋。鸡蛋呈现出金黄的色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姜蝶珍提醒道:“你别一直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姜蝶珍想要叮嘱对方不要油嘴滑舌。谁料她话音刚落。被她赶出厨房,坐在他眼前沙发上的仲若旭。他无辜地耸耸肩:“你就这凶我了?”他把结实颀长的手臂,搭在脚腕处,一副被骂得垂头丧气的大狗模样。姜蝶珍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仲若旭不想接,就这样盯着她看。姜蝶珍在厨房切香菇。baby kee的《a》就一直在她耳畔单曲循环。“你的电话,好像一直在响。”她在薄雾里露出上半身,浅淡的虹膜里都是他的模样。姜蝶珍的语气有些疑惑:“你怎么不接电话呢。”“因为我想给你听歌,就这首。”仲若旭跟着这首歌的beat哼起来:lil≈039; baby, can i be your ans?(小宝贝,我能做你的男人吗)it≈039;s new, i wanna fix your rules (我想要改变你的规矩。)仲若旭哼歌换气的喘息声缭绕在周围,混着他低哑性感地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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