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和他面对面,近乎奢求地想着。她不敢想,有朝一日自己会怀着他的小孩。这个小孩会有多好看。她更不敢想。在之前的日夜里,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是怎么耐心地单方面照顾她。在她意识昏聩的时刻,对她浅尝辄止的。她放松了唇齿,衣摆滑落下来。清淡的香味钻入鼻腔。姜蝶珍:“因为我一直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在意你。”姜蝶珍被他抱下车的时候,还在吻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骨。雪光下,他的眼睛里只倒映出了她的影子。姜蝶珍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像小猫一样咬舐他冰凉的耳垂。两人回家甚至没有开灯。也许谁都腾不出心思做别的。她听到了男人在拆塑料包装的声音。姜蝶珍在黑暗里,摸索到了他滚烫的衬衣下摆。她怯怯地拉拽了一下,开始请求他。“能不能不用这个”她的嗓音有些希冀,还有些期待他回应的渴望。男人没有同意。年长者做出判断,总是强势且难以置喙。他微微蹙眉,动作有些慢条斯理,大概他也不太熟稔。景煾予也很烦躁这个的存在。他额间青筋微跳,在自己的难耐中。单手把塑料圈排干净气泡的同时,他被勒得嘶了一声。他狠起来对自己最坏。“你是不是又在可怜我。”姜蝶珍声音很甜地抱怨。她觉得这个人好不讲道理。可是没办法,心脏已经沦陷了。黑暗的房间里,她依然舍不得眨眼睛地盯着他。他举手投足对她都是勾引。甚至让她忘了之前在车上。她预演过好多次,想要看他失控的模样。可他没有,可是景煾予没有。她连他溢出的喘都很少听到。她已经意识模糊了,可他衣料都没有怎么褪下。她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刺激他。可她听到自己羞耻地小声恳求他:“你摸摸我好不好。”“好。”男人笑了,把她禁锢在怀里,倒是有求必应。“现在不可怜了,特别可爱。”在墨西哥的那一周。她被他彻底摸索透彻了。他的呼吸,声音,骨节的触碰,皮肤的摩挲。她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不久,还没有摸清婚姻的义务。就在合法行为中,被他养地彻底离不开他了。
是从心脏开始的吧。再到每一寸流淌血液的地方。从他埋在她颈窝里,和她说出来。——雪夜的晚上,她提到了漾哥哥。姜蝶珍就一直想要竭力对他证明,她只会对他一个人动情。那个肮脏的春夜。他只用了三分钟。她的雨就落湿了他的衬衣。景煾予似乎也愣了一瞬。男人咬着唇笑起来,很无辜又很可恶。“小乖这么厉害吗。”他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一如现在,他捞她一下,分开的瞬间又在下雨。雨季来得太快了,炎热的赤道也能草木丰茂。还没有用完一个。她就已经虚脱在他怀里。“宁宁,我真的太好奇了,周漾唯一会画的人,是谁啊。”他混蛋一样的咬字,激得她大脑皮层还在极度兴奋中颤栗。“你怎么不说啊,被别人放在心上,怎么还装不知道?”景煾予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在他训导一样的低笑声中,他终于舍得抱她了。男人抱稳她,捧好她,坐在他的怀里。姜蝶珍承接他的每一次质问。她又被他诱惑到了。她感受到他舔舐她的泪痕。姜蝶珍是唯一一只飞越火山的蝴蝶。她扑棱羽翼的样子很稚拙。但景煾予箍紧她,不允许她逃离这座火山。他把她的呜咽,吞噬进咽喉里。时间太漫长了。边缘甚至带来一些摩挲后的疼痛。这种淡淡的刺痛,让她不能陷入模糊的睡意,只能清晰地感受景煾予给予她的所有。她甚至敏锐地感觉到明天在工作室,也会觉得有一些异物感。就像墨西哥的时候。她偷偷摸摸给棠礼发消息,察觉到的难以言明的奇怪。可她又忍不住去吻他。恋慕到极致的吻。姜蝶珍吻湿他的干燥的眼睛,吻他鼻梁上的薄汗。就在她模模糊糊想去吻他耳尖痣的时候。她感觉男人掐住了她的下颌。不允许她再动了。姜蝶珍被他钳握着。这十多秒,她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她感受到了火山的烈和焰。姜蝶珍心下了然。半晌,她才在黑暗里,好温柔地吻在他的额发上:“我已经是你的了,景煾予。”景煾予眼睫颤了颤,蹭在她满是吻痕的脖颈,有很浅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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