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墨还真不打算当人了。
他那张脸,天然就适合走娇弱小白花路线,那边渣爹的话音刚落,他便立刻往身上罩了一层圣母光环,捂着嘴巴作震惊状:“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老爸你也太残忍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好好教育他一顿就好了,哪怕打一顿呢,把人搞成这种程度太过分了!阿姨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
白父:“……”
他再次确定,自己跟这个儿子八字不合,眼看着门外好像有一道红色的身影闪了闪——白太太今天穿的正是红色——他略显狼狈地撂了句:“行了既然你没事就挂了吧,好好做你的食堂,沦陷区外面危险的很,你舅舅要是在,也不会任由你去拿命冒险的……”
影像中断,白亦墨圣父光环一撕,笑得像只刚刚偷吃完小母鸡的狐狸,又美又坏。
他用一根食指戳了戳申泽涂的胸膛:“说吧,我小舅舅到底怎么回事?”
“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申泽涂简直对他刮目相看了,沦陷区与首都星之间的距离,哪怕搭乘最先进的飞船,都得两天才到,结果就凭一个丑娃娃,他轻轻松松远距离施法,将仇人坑得满脸血?
倒不是觉得他做的不对。
事实上,申泽涂作为军方铁血派头目,向来非常欣赏这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强硬作风,如果对想要你命的人都大方宽恕,就别怨哪天你真死在小人手上。
他唯一觉得不妥的是,白亦墨这仇报的太婆妈了,要么不做,做就做绝,你都能利用丑娃娃叫仇人自食苦果,干脆结果了他不行吗?千万别小瞧了仇恨的力量,钟南彦被搞得这么惨,这下更要不死不休了。
白亦墨既然都当着他的面行事了,就没打算瞒着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巫诅之术的原理,见申泽涂面色如常,不但没谴责他狠毒,反而给他讲了半天“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不由真心地笑了起来。
他说:“放心吧,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被巫诅之术反噬后,现在我那便宜弟弟的san值已经跌停了,以后再想搞事都没可能。倒是他亲妈那里比较麻烦,回头把巫师翻出来,叫她有劲儿朝他身上使吧,巫师干的坏事跟我白亦墨有什么关系?我也只是个侥幸未遂的受害者啊!”
眼珠子转了转,他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我都攀上少帅这个高枝儿了,我那继母但凡还没疯,以后都会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的~”
到此为止,原主的杀身之仇就算报完了,白亦墨将便宜弟弟彻底抛诸脑后,继续对焦小舅舅:“我虽然失忆,但提到小舅舅这个词儿,身体的反应就很剧烈,你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我感觉我们甥舅俩关系肯定很不一般……”
“我也只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报。”其实这会儿他们的座驾已经驶达第九食堂地下停车场挺久了,申少帅将脸变作陆秘书,俩人都不忙着出去。
白亦墨的小舅舅南宫望,现年只有三十岁,是白亦墨母亲最小的弟弟,姐弟俩关系很好,所以在姐姐离世以后,南宫望非常照顾自己的大外甥,是白亦墨最硬的靠山没有之一。
南宫家祖上也曾阔过,是有数的军政世家,可惜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后来军政上混不下去,转行开始经商。倒也赚了些钱,可直到白母南宫慧嫁给白父时,南宫家还在仰白家鼻息。
南宫望作为家里的小儿子,从小就生的桀骜不驯、一身反骨,还没成年呢就跑沦陷区参军去了,要不是爹妈姐姐相继去世,凭他的才能,只要没有中途夭折,现在至少也是少校团长了。
无奈回去继承家业,南宫家自他开始涉猎虫族副产品,旗下包括药物研发、保健品研发、虫族生物材料研究,做的风风火火,南宫家在他的领导下,实力飞速膨胀,他失踪前,个人财富已经杀进富豪榜前五十了,挤在一众富了好多代的大佬中间,是真正的青年才俊。
据说,南宫望这人就算成大富豪了,依然保持着特种军人的作风,他最遗憾的就是当年参军的时候,没有一鼓作气,成为觉醒者。
申泽涂告诉白亦墨,南宫望之所以跑来沦陷区,主要目的就是攒够功勋,获得一支觉醒药剂的使用权——
毕竟目前觉醒药剂产量有限,原则上只供给前线军人,社会人士想插这个队,除了因为身体素质跟不上,要冒更多的生命危险以外,还必须达到功勋点八十以上!
至于功勋点好不好赚嘛,你只看觉醒成功的社会人士那可怜兮兮的数量就知道了,刚刚一个巴掌啊!大家都不觉醒是因为不想吗?
南宫望是在东部战区七号区域附近失踪的,同时失踪的还有他的几名手下,和一队武装到牙齿的雇佣兵,和那处补给点几十位村民。
一下失踪这么多人,执剑军团指挥部当然不能轻易放弃,可惜派人找了许多回,一无所获不说,甚至又搭进去了一队负责搜寻的战士。
没办法,虫巢入侵以后,沦陷区野外到处都是雷,出去一趟,能不能平安回来全凭运气,虽说南宫望也是个人物,但两个多月过去,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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