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也是真的。陈铃小时候有段时间也容易哭,也不是撕心裂肺那种,就是像现在这样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流泪,师父是不哄孩子的,但师娘去说软话,放糖衣炮弹,也不太顶用。
很神奇,等叶答风放学回来了,把小宝抱起来,也不知道讲了什么,没多久陈铃就会捂着脸害羞地笑,为刚才闹脾气而难为情。
说是说哄不动,但何秋韵还是抬手去摸了摸陈铃的脑袋,陈铃已经长这么大了,比她高一个头还不止,以至于她做这个动作都要费劲地伸手。
何秋韵又道:“还没夸你呢,把清秋社搞得有声有色的……我是没想过有天还能看到清秋社重开,还办得这么好,你师父在上面看见了也会很高兴的。”
陈铃终于说话了,他吸了吸鼻子,用明显有些怪异的腔调说:“都是大家的功劳。”
何秋韵想起什么似的,把跟叶答风说的那一段又拿来跟陈铃说了一遍:“以前我还和你师父调侃呢,说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长大了说不定能直接和你师哥凑一对。你俩从以前就开始一起搭着说相声,说得也好,哎呀,没想到成真了。”
陈铃像水獭洗脸那样揉自己的脸,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何秋韵再次拍了拍他:“行了,我们走回去吧。”
其实走出去不远,没一会儿就回到原来那馆子大门口,叶答风已经取好车等着了。
把何秋韵送去酒店的路上,除了母子俩偶尔说上一两句,后排的陈铃还是一言不发。
但下车的时候,他轻轻抱住了何秋韵,小声说:“谢谢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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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哥俩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开门,陈铃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才他还在那憋,一开始不说话是因为紧张害怕,后来不说话是怕一说话就控制不住情绪。
但回到了他觉得安全的地方,单独和师哥在一起的时候,陈铃就装不下去了。
叶答风把门带上锁好之后,就俯身去抱抱陈铃,陈铃把下巴抵在叶答风肩上,手紧紧地环抱住叶答风的腰,眼泪止不住地掉。
叶答风一边给陈铃顺毛,一边笑着问:“哭什么呢。”
陈铃抽抽噎噎的,讲着毫无道理的话:“哭你还不哄我。”
“还成我的错了?”叶答风温声问,“要怎么哄?”
陈铃去蹭他:“要亲——”
好会撒娇,受不了了。叶答风捧起陈铃的脸,陈铃把眼睛闭上了。
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就像带着晨露摇摇晃晃的脆弱小草。
叶答风动作轻柔地把滚落的泪水吻去了,再去含住他的唇。
交换完一个吻后,陈铃还喘着气,就开始说:“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像在做梦一样,师娘也太好了……但是我又会忍不住想,如果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这些,只有我一直在想,只有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们……认为这样不对……什么的……是不是也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你们还要想,要怎么跟我说,怎么安抚我……”
叶答风:“……你这真不是一般能作。”
陈铃哭得更厉害了:“那我就是这样的啊。”
“没有添麻烦,你会这样想都是正常的,你师娘真也不是马上就接受了的,但她确实很爱你,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叶答风揉着陈铃脑袋上柔软的头发,“好了好了,不哭了好吗?”
陈铃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你之前还说,如果你喜欢谁,就想把谁弄哭来着,现在又嫌弃我哭。”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作精啊,”叶答风又笑了,“我说的又不是这种哭。”
顿了顿,叶答风又道:“不过客观上说,我看见你哭成这样……”
陈铃歪了下脑袋:“嗯?”
叶答风:“还真的是很兴奋。”
陈铃:“…………你好那个……”
“第一天知道?”说着叶答风把人打横抱起。
……
夜风拂过,引得被裹在花叶中的小铃铛震颤,骤雨急下,又将本就脆弱不堪的铃铛濡湿。
红线从铃铛中间穿过,惹铃声阵阵,叮叮当当。
一夜风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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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陈铃想罢工。
他发完高烧尚且能坚持上台,这次是真不知道能不能去,主要是刚刚自己试着下床走了几步,倒不是痛,走也能走,但是腰酸,而且步伐有点别扭。
好想把叶答风杀了:)
罪魁祸首在厨房里给他熬粥,他艰难地挪去厨房视察,叶答风一边处理食材,一边转过来看他:“这么快就醒了?”
陈铃刚才还在心里开展了对叶答风的打击报复,但是一对上本人,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生物钟。”
一开口,发现声音也有一点点哑。
叶答风像是随口一问:“下午能过去么?”
晚上还有一场演出。
像陈铃这样的奋斗逼,就算能调整演出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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