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肩膀上装备自己的脉冲炮,打算趁乱从垃圾场里把楚渊带出来,两个人再躲进飞船,飞船的能源和食物足够两人支撑一周,等太阳风暴过去,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绝对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可当他正想从垃圾山上翻下去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被五名士兵用枪顶着脑袋的楚渊,蒋斯珩心中暗骂一声,这时趁乱逃脱的最好时刻已经过去了,士兵再次聚在一起清点人数,他再厉害也没办法在这么开阔的地方偷袭一个连。
于是他索性把脉冲炮埋进垃圾里,然后点了根烟,大摇大摆地从垃圾山上走了下去,士兵把他从山上带下来,粗鲁地推到“平民俘虏”队伍之中。
蒋斯珩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来,用胳膊肘戳了戳边上的楚渊,低声数落他道:“不是叫你乖乖呆着吗?”
楚渊一想到刚才的女人,气的整个人开始难以控制地发抖起来:“政权之间的斗争居然……居然欺辱平民……”
蒋斯珩吸了口烟,把烟屁股随意丢在雪里踩灭,在一旁冷声纠正他道:“这里是下层星,这里的人不是平民,是奴隶。”
这些斐荣派的士兵很快就将这些俘虏的平民按照年龄分作两队,安老头不出意外地跟菲尔斯分到了一起,接着为首的士官用方言说了些什么,楚渊一句没听懂,等他回过神来,他和旁边蒋斯珩的双手已然被绳子捆住,然后排成一队陆续登上了一艘刚刚降落的运输飞船。
运输飞船里坐着五六排人挤在一起,都是俘虏,但是一艘运输飞船的标准运载量最多只有二十个人,这样的搭载是非常不安全的,所欲在飞船冲上天空时发出可怕的轰隆隆的响声。
蒋斯珩侧身坐着,姿势很难受,他低声说:“你刚才要是听我的乖乖呆在那儿,咱们现在肯定已经在飞船上享受肉罐头了。”
楚渊头一回坐那么拥挤的运输船,空气里无比地闷热,刚才分队的时候他没看到安老头和菲尔斯,于是就问:“菲尔斯他们会被送到哪里去?”
蒋斯珩又调整了一个姿势,说:“他们应该会被送到更冷的地方去做苦力,斐荣派都打到处理厂了,看来是预谋已久,想趁着这场太阳风暴统一政权,我们救不了他们,你就别惦记着了,不被捉了壮丁送上去打前锋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楚渊望了一眼身边的蒋斯珩,蒋斯珩看上去丝毫不慌,那从容的态度像是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将会进行的流程,楚渊问他:“你被抓过壮丁?”
蒋斯珩打了个呵呵:“差一点儿,但年纪小个子矮人家觉得扛不了几颗子弹,所以打发我去后线当机械工人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楚渊对蒋斯珩的印象没有任何改变,但他不论是从时冕嘴里还是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许多蒋斯珩早年的经历,不由觉得他以前确实过得艰难,楚渊难以想象,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被抓到这么拥挤的运输船里会是怎样的又惊又惧。
但这些经历赋予了蒋斯珩颇为极端的性格,同样也让蒋斯珩得到了很多生存的经验,楚渊深知他的宿敌在战场上的意志力有多么顽强。
楚渊出神时,骤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颠簸,整个飞船都在空中晃荡了起来,船舱里的俘虏们顿时被颠得东倒西歪,难以控制地砸在对方身上,很多人背上接连被砸了两三个人疼得哭喊起来。
还好蒋斯珩有经验,之前登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两个位置坐,抓住扶手能稍微稳一点,就在这时,楚渊注意到他正前方蹲着的一个工人,看上去像个纺织工,她全身上下都包得非常严实,此时飞船一颠簸就把她身上的衣物抖了开,她脚下不稳,仰面摔在楚渊面前。
楚渊一眼就望见了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愣住了,再一次震惊斐荣派士兵的底线,居然连孕妇都得跟着俘虏队伍去做活,蒋斯珩也看见了,但他用手肘暗暗戳了戳楚渊,继而面不改色地把目光从那名女工身上移开。
然而楚渊没搭理蒋斯珩的暗示,他仍旧看着远处的那名女工,因为她正处于一堆被颠得东倒西歪的男人中间,她艰难地捂住腹部想坐起身,但在这样没有引力装置的飞船上根本无法单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眼看旁边一名处理厂工人就要站不稳砸下来,楚渊眼疾手快,起身伸手揽住那女工的两只胳膊,将她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
蒋斯珩一回头就看见楚渊从位置上站起来搀住那女工嘘寒问暖,他翻了个白眼一阵失语,但又不得不用眼神威慑周围那帮企图来争抢位置的工人俘虏。
等他用眼神跟那群虎视眈眈的工人跟傻子一样对峙了半天,身边的人终于回来了,不过却是楚渊扶起来的那名女工,一开始纺织工推脱着不去,但楚渊还是坚定地把她安置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然而楚渊一回头,就见到蒋斯珩的嘴角都要耷拉到下巴了,飞船能坐的位置实在有限,也确实不太好抢,蒋斯珩很明显是在表达着内心的强烈不满,楚渊看他瞥了自己一眼,随即就别开头到另一边去,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做派。
运输船飞行了三个小时,最后晃晃荡荡地落地,舱门一开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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