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端过来。另外夜间风寒,如若殿下困了,可以提前离席。”
宁宁慌张地望向上位,而屏风后宁轲支颐斜卧的影子映在山河图上,倒像是散落的花枝的轮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谢、叩谢六哥。”
因为不知道宁轲有没有看着自己,所以宁宁拿起云片糕咬到嘴里一片,真诚地看着内侍应在走远,她才长舒一口气,云片糕也变得烫手起来。
“好家伙,你们兄妹感情还挺不孬啊。”等到内侍走远了,安怀又狗狗祟祟地蹭过来,撞了下宁宁的肩膀感慨。宁宁将云片糕撕开分给他一半,然后闷闷不乐地说:“还行吧,算是那种会留我一条狗命的好。”
安怀想了想,确实也是,就没再说话,两个人一起安静地吃着云片糕,看着歌舞表演,最后将将要困的时候,就听见宁宁识海里的系统叮的一声上线,而后就是一个急匆匆赶过来的小宫女端着酒瓶,“恰好”地就洒在宁宁的裙子上。
小宫女跪地给宁宁擦拭的时候,将纸条塞到她的袖子里,而后在安怀骂骂咧咧的谴责里,宁宁挥手让她退下,自己生无可恋地听着系统播放这段的剧情要点。
原来在夜宴这段剧情当中,因为宁宁设计柳琢春,派人将被灌醉的少年拖到她准备好的厢房里,并且故意引来翠安园的管事嬷嬷,撞破她和柳琢春衣衫不整共处一室,以此逼柳琢春和她定下婚约。但可惜柳琢春警惕性极高,在众人面前装醉,待到小内侍架着他往翠安园去的路上,打晕了内侍,又随手抓了个去更衣的纨绔子弟,将他支去宁宁安排好的厢房,并且以所谓的公主落水的借口,引得皇帝带着侍卫赶去翠安园,刚好撞进宁宁和那纨绔子弟衣衫不整地在房间内拉扯。
后来虽然皇奶奶赶来压下了这桩丑闻,但怎奈宁宁荒淫蛮横的名声传了出来,在京城内也成了贵人们鄙视的笑话,和那梅胎雪骨、清濯风雅的柳公子,更是云泥之别。
现下这小宫女塞的纸条,宁宁不用看都知道是告诉她一切准备就绪,让她赶紧去翠安园等着柳公子上钩。系统也在不停地发出滴滴声警告她赶紧完成剧情,宁宁心烦,猛地起身,看了眼被众人拥簇着的柳琢春,想定之后急匆匆赶去翠安园的厢房。
已经准备好的故作凌乱的床铺和房间里催情的线香,宁宁默默掐掉,然后盘腿坐到床铺上,她趴在窗台看了一会,果然发现一个小内侍正架着阿春朝这边来,但到了桥头,就被柳公子从背后猛地推下河去。
小内侍还在扑腾着,柳琢春已经抓好了来更衣的倒霉纨绔,想来少年自幼见识多了宴会上的这些小心机,男的女的总有一堆人窥视着他,所以手段一点点被磋磨得锋利,毁人无形。
柳琢春不知道这次灌酒引诱他的人又是谁?又是围在他身边的哪张笑脸呢?但这些不重要,他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只可惜方才皇帝似乎允许宁宁早退回宫,他不能在离宫之前再见她一面了。
眼见一切都正如剧情里预料的一样,宁宁慌乱地朝空气招了招手,因为并不知道阿影躲在了哪里,但还好,她一招手,很快少年就出现在了宁宁背后,一身寒气地牵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殿下,阿影在这里呢。”
宁宁转过身,两只手都捧住迟影的脸,他懵懂欣喜地望着宁宁,而她也在这一瞬想好了,与其都是身败名裂,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和一个她比较喜欢的少年,定下婚约,往后再怎么纠缠到主角之间,也到底有个退路。
更何况,迟影很好,他完全接纳宁宁的一切。他不是将就,他是她喜欢的、亲自为自己挑选的小郎君。
“躺下,阿影,躺下去,一会见到人,你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咳嗽,要面色苍白,装成你哥哥的样子,知道吗?”
宁宁讲话又急又快,一边说着一边将阿影往床上摁,许是下午刚亲热过,少年的身体还很敏感,虽然不明白宁宁要做什么,但脸颊浮起绯红,顺从地张开腿,任凭宁宁扯松了他的衣襟。
那纨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宁捏着迟影的下巴,又想到什么,急不可耐地在他唇上亲了下,安抚少年之后便在他唇角咬破一个口子,血珠洇出来,少年青丝散落,躺在宁宁身下,水润的唇瓣染着血红,一派旖旎情思。
而他刚抬手攀上宁宁的肩膀,厢房们就被撞开,那纨绔瞪大了眼睛,看清楚床上的两位之后,连退了好几步,屁滚尿流地往外跑,只怕被活祖宗宁宁和褚慈河给杀人灭口。
迟影确实起身准备去捉住他,但宁宁搂着他的腰不让动,又着急忙慌地在少年颈侧咬了几个牙印,而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厢房们再次被撞破。
凌乱的少年少女依偎在暖橘色的烛光里,乌发缠绕,暧昧的绯红伏在他们颊边,唇瓣水润,惊讶地看着门口的皇帝以及那一众不怀好意的朝臣。
迟影目力极好,一瞬间看清了皇帝绷紧的唇线,还有柳公子迅速苍白的面色,他攥紧了门框,可那又怎么样。迟影想通了宁宁的话,他抱着她转身背过众人,下巴亲昵地搭在殿下肩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面色苍白,眼尾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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