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将他抵在墙上:“叫声夫子听听,孤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沈庭珏:“……。”这种恶趣味的变态要求,沈庭珏只在话本里见过,并且脑补过,如今亲身体验的机会来了,真是让人很难把持得住啊!沈庭珏清清嗓子,有点想笑场:“夫……等等,我先笑一会。”萧寒烨:“……。”沈庭珏舔舔唇,酝酿好情绪,再次清清嗓子:“夫子!”语调铿锵有力,特别嘹亮,估计连外头的玄虎卫与暗卫都听见了。萧寒烨在心里暗自吐槽“叫得一点柔情似水的味道都没有”,抱紧他,动作轻缓:“这么听话?”沈庭珏忽然想起他喜欢“母老虎”来着,便扭着腰试图逃逸,不肯乖乖配合,搞得萧寒烨那股感觉不上不下,忍无可忍,直接将桌上的奏折与书本都扫落在地,随即把人按在桌上,绑了手腕,毫不客气地霸王硬上弓。沈庭珏试图求饶:“明日,我还要去景王府的诗会。”所以不宜运动过度。萧寒烨亲亲他:“不妨事。”沈庭珏眼神控诉。废话!手脚发软躺床上下不来的又不是你!“去作甚?你又不会吟诗作赋。”萧寒烨使了几分劲,语气严肃霸道:“诗会都是一群大男人,不许去。”沈庭珏想推他,双手又被绑住,小祖宗脾气又冒了上来,眼神愤然,扯着嗓子狼嚎:“我要去跳湖!”“……。”萧寒烨额角突突,问:“为什么?孤服侍你快活还不行吗?”沈庭珏晃晃被绑住的双手,继续狼嚎:“你强迫我,我要去跳湖!”外头的玄虎卫与暗卫听了个一清二楚,纷纷张大嘴巴惊呆不已。玄虎卫凭着强大的脑补能力,已经想象出了沈小侯爷在太子身下受尽屈辱,羞愤欲绝无脸见人,跑去跳湖寻死的场面,一股正义感不禁油然而生。但想进去救人,又不敢,只能在心里对太子殿下进行强烈的谴责。暗卫则很兴奋地嗑着瓜子,我家首领真是太有情趣了!一会叫夫子,一会又闹着被强迫了要跳湖,不愧是在相府深受风月话本熏陶的小公子,实在会玩。萧寒烨气到想笑,捏着沈庭珏的下巴:“明明是你先引诱孤的,现在要跳湖又是想闹哪样?”
沈庭珏小声哼哼,伸出两根手指:“只能两次。”还是很有良心的。萧寒烨失笑一声,很爽快地答了句“好”,低头亲住他。小性子又可爱又野,真是怎么疼都不够啊……翌日雪停,空气中尚存着些寒冷气息,不过却很清新干净。每一次开春,景王都会举办场诗会,年年必有的社交场合,风雨无阻,就算前几日发生了那等丑事,诗会也依旧照办,毕竟他可是受害者,完全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新年始伊,来长安游玩的文人墨客比往日要多,又因景王在皇城内的风评一向极富才名,很得土人激赏,遂去参加诗会的人自然也多,于他们来说,那可是大涨名声的好方法。萧瀛其实搞不懂诗会有什么好参加的,都是些大男人在摇头晃脑地念酸词儿,一点乐趣都无,不过父王非要他去众人面前亮个相,摆摆身段,结交一两个有才之土。唉,做人真难。景王府门庭若市,前来参加诗会的除了一些收到请帖的官宦子弟,还有不少寒门才子,他们虽无请帖,但只要带了名帖过来,王府守卫皆一视同仁,验过名帖之后,便恭敬请入,下人将手一领,引着宾客去后花园。萧堇泓请几个相熟的世家子自便,便去招呼旁的客人,场中诸人你来我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气氛一时很是融洽。守卫忙忙碌碌迎完了客,刚靠着墙想要歇息一会,却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停在府门前。宝马香车,那必定是大贵客啊!两个守卫赶忙迎了上去。车夫恭敬地将轿帘掀开,率先跳下来两只雪狼,两个守卫顿时头晕眼花想装死,完全不想面对太子,但下一刻,一见那白衣飘飘的身影,愣了好一会,莫名其妙地想,自家王爷好像并未给相府递请帖吧?守卫忍着疑惑,笑脸相迎:“原来是小侯爷大驾光临,您可是要找王爷?那您先将拜帖递与小的,小的进去禀报。”“没有。”沈庭珏理直气壮:“都是自家人,本侯见太子殿下都不需要呈递拜帖,见景王难道就需要?” 这世道,已经变了守卫听他在阴阳怪气“景王摆的架子比太子还大”,急忙谄笑摇头:“您自然是不用,只不过今日王爷忙着以诗会友,怕是没空招待小侯爷您,您”“知道。”沈庭珏隐约不耐烦:“本侯就是来参加诗会的。”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干咽了下,说:“那还请您让小的看下请帖。”“也没有。”沈庭珏下巴高冷一抬,径直绕过他进了王府,两只狼跑在前头,横冲直撞,进门便撞翻了庭院的盆栽,衬得沈小侯爷嚣张跋扈的气焰更足。下人尖叫出声,纷纷退避三舍,生怕入了狼口。守卫还是头次见过敢如此嚣张闯王府的人和狼,欲哭无泪,又不敢去拦,只能小跑着跟上,干笑两声:“小侯爷,小侯爷您先在前厅坐会,小的去请王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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