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被恶心到了,直接给了他两拳:“我这叫关心?”柯管家顿觉一阵头晕耳鸣,心想这还是个暴力狂,比较虚弱地说:“没有没有。”顿了下,他陡然想起声音对方在哪听过,不由打了个激灵:“你你是林昭?”话音一落,又挨了个大嘴巴子,整张脸瞬间火辣辣地疼。柯管家疼出了眼泪,瑟缩着脑袋,弱小又无助:“小侯爷。”沈庭珏冷哼一声,命暗卫将人丢出去,萧寒烨捏捏他的腮帮子:“不灭口?”“没什么好灭口的,我不怕林阙仁知道,他若识趣,就该夹紧尾巴做人,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一直富贵逍遥,反正”沈庭珏瞅了眼太子殿下,内心暗爽,反正我有靠山,不带怕的。沈庭珏摸摸肚子:“饿了。”萧寒烨立刻贴心地问:“想吃什么?孤让人去给你买。”耳畔呼吸湿热,沈庭珏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暧昧,突发奇想:“要吃殿下做的。”萧寒烨觉得他是故意给自已挑战,装模作样地叹气,将脑子里的下流念头清空,露出无所畏惧的一笑:“好。”小厨房内,萧寒烨亲自生起灶火,吴德全在旁看得心惊胆颤,非常担心他一把火烧了这里:“殿下,您真会下厨?”萧寒烨斜眼睨他:“是个人就会的事,你在质疑孤?”吴德全:“……。”唉,真是狗听了都摇头。吴德全道:“那老奴帮您打下手。”“用不着。”一生要强的太子殿下坚决不去请教任何人,独自在厨房折腾半天,搞得满屋乌烟瘴气,结果一道美味佳肴都做不出,才不得不认清自已能力不足,无奈选择了最简单的煮面。萧承凛找了过去,一脸震惊地看着在灶台前“贤惠无比”的太子殿下。萧寒烨眼神危险:“看什么?”“皇兄煮面呢?”萧承凛露出狗腿的笑容,咽了咽口水:“我也想吃。”萧寒烨还沉浸在“孤好失败啊、连弄点好吃的给心上人都做不到”的沮丧中,闻言没好气道:“一边去!”得不到关爱的萧承凛只能跑去叶舟遥面前诉苦,自以为两人同病相怜,一定懂他。
可惜叶舟遥懂不了一点,双手托腮神游天外,根本没听他在发什么牢骚,萧承凛自觉没劲,于是转了话题,捣了捣他的胳膊,一脸八卦:“哎,我听说你跟秦司岩是那种关系啊,可我怎么觉得……你俩好像一点也不情意绵绵?”一提这个,叶舟遥好风度顿时被气跑大半,愤然拍桌:“滚!”“?”萧承凛猝不及防,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茫然地瞪圆了眼睛。一个个都凶巴巴的,没爱了是吧?那我走?另一边,林夫人禁不住动了歪心思,想要让自已的儿子去色诱太子。林阙仁知道她的念头后,当即病中惊坐起,扯掉脑门上的帕子,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你嫌活腻了不成?且不说太子如今被林昭迷得神魂颠倒,就他那狗脾气,你让咱儿子去勾搭,到时全家都得完蛋!”一想到被玄虎卫按着灌辣椒水的场面,林阙仁就觉喉咙火辣辣地疼,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趴在床边有气无力,嗓音嘶哑:“勾结魔教为祸百姓,你真以为太子对我罚些钱就完事?此事秘而不宣,留我性命,不过为了林昭而保全林氏一族的名声,太子表面能容下我,背地里可是要我的命咳咳咳——!”林夫人还是不死心:“太子对林昭说不准只图一时新鲜,万一殿下真看上了……”林阙仁打断:“少痴心妄想,你儿子除了会鬼混,他能干什么?有钱无势,不比林昭还有相府和长公主当靠山,你与其动别的歪心思,还不如想着怎么讨好林昭。”林夫人嗤了一声,颇觉他真是胆小怕事。夫妻俩意见不和,吵了一番后不欢而散,林夫人出了门还在碎碎念,去了自家儿子住的院子,听闻下人说他今日一直在房中休息,便有些担心对方身体不适,敲门半晌不闻回应,索性自已推开门,进了内室,却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衣女子坐在桌边,而自已儿子则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林夫人刚要尖叫出声,却被及时点了哑穴。“夫人不必惊慌,令郎只是昏睡过去而已。”对方的声线令人格外不舒服,林夫人隐约窥见斗笠下的面容白得瘆人,霎时头皮发麻,禁不住颤抖。白衣女子凑在她耳边,压低的声音透着阴冷:“夫人只需替我办件事,你与令郎的性命,便可无恙。” 我就是趁人之危了夜间下起了雨,到翌日早上还没停,沈庭珏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床边已然空空,萧寒烨正在外间与人说话。皇甫琰无功而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发都没干透,捧着杯热茶喝,秦司岩坐在他旁边,说道:“焚火堂被灭,纪章那边一定会坐不住,生怕殿下拿到了什么证据,此番回京,路途怕是凶险异常,可要安排一些人先行离开,引走注意,殿下则暗中乔装回京,免得途中生变。”尉迟盛“咂”了一下嘴:“要我说,就该直接传讯回京,将纪章先拿下狱。”“不可。”秦司岩道:“纪章手中究竟握有多少兵力尚未清楚,殿下又不在京中,贸然将人下狱,若对方打算殊死一搏,保不准会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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