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褚邪静静地说着那时候的事情,燕行月也是心疼,他犹豫了片刻,反抱住褚邪,温声安抚道: “那我该庆幸那时候王虎将我骗了出去……要不然我也不会遇见你……现在的一切说不定都不会发生,而我可能会被强行嫁到周家做男妾……可能……还不止……”两个人相互依靠着,说了很多的话,也算是交了心。因为明日要进行婚礼仪式,褚邪抱着燕行月洗漱了一番,又将人抱上床哄着一起睡了。而彼时在宫外。燕贤烆一行玉国使团在启国鸿胪寺的安排下,终于住进了环境条件上好的驿馆之中。阿宋才服侍着燕贤烆洗漱完毕,正给燕贤烆收拾床铺,却听见燕贤烆沉沉的叹了叹气。“殿下这是怎么了?”阿宋问道, “难道还在为今日大启太子说的话烦恼吗?”燕贤烆心里烦闷焦躁,他捏了捏山根,只觉得浑身疲乏的厉害。“阿宋,你今日也听见了,燕行月……他要为柳家复仇……而褚邪他则是想看我们的态度……玉国的态度……燕家的态度……”燕贤烆淡淡道。“可……”阿宋不敢说话,今日在泰华宫的那些话他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全是玉国王室秘辛,说出去会招致死罪的东西, “可是……那些事……王上可脱不了干系啊……”“所以这才是为难的地方。”燕贤烆眉头紧蹙,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燕琢为何会突生大病卧床不起,只是他的心思和石欣是一样的, “这件事若是没能给启国一个完美的答复,玉国燕家王室将不复存在……说不定连着整个王宫里的下人也不会被放过……”闻言,阿宋顿时就慌了。“那可怎么办才好!”阿宋自幼就跟在燕贤烆身边,王宫高墙里处处是吃人的地方,见过王室的残忍血腥,阿宋自然也不会怀疑身为大国的启国会不会比燕家王室更为残忍。燕贤烆扯了扯嘴角,苦涩的笑了笑,道: “这就罢了,更为难是的……褚邪要玉国把柳氏孤女送到启国来……这柳氏孤女本是我们放在身边的一个免死金牌,一个定心丸,若是把她也送到玉国……很难保证褚邪会不会变卦……”阿宋听着这些话也觉得头痛,可如今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殿下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事情了。”阿宋一脸心疼的说道, “您早些歇息,明儿还要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要去皇宫里参加大婚典礼呢。”燕贤烆闻言叹气,他摆摆手也只能作罢,躺在床上,阿宋熄了灯,可他却一夜未眠。
————————来啦!!!!七月下旬,将近八月,正是天气格外炎热的时候,但启国作为这场盛世婚礼的东道主,自然也是考虑到了天气炎热这个问题。每一位前来观礼的王公贵族,他国使臣的座位上都设置了乘凉的伞,还准备了很多清凉解暑的冰块和吃食,就连专门服侍的下人们也有这样的待遇,可以乘凉喝冰饮,以保证在大婚典礼上不会出什么错误。启国的皇宫里种植了成片成片的紫阳花,粉粉紫紫开得正艳,一簇一簇次第盛开,宫道两边也摆上了粉粉白白像是星星点缀一般的紫阳花,让原本宏大严肃的婚礼仪式,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的味道。褚邪与燕行月穿上了连着试了好几天,最后才定好的喜服,红色与黑色完美的搭配在喜服上,上面还用金丝勾勒花纹,发冠上也点缀镶嵌着昂贵珍稀的珠宝,让原本就样貌姣好的两个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熠熠生辉。从泰华宫一路到烛龙殿,两个人脚下是紧致厚实的红色镶着金边的地毯,两个人踩在上面也不累脚,两个人的步伐都是跟随走在前面的司仪,司仪走的有些慢,也是顾虑到燕行月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放慢脚步让他不至于那么累。来到烛龙殿,身为神官大祭司的司桓念着长长的祷告词,他身边的年轻的才穿着神官道袍的弟子从司仪的手中接过了象征着皇权与烛龙赐福的令牌。司桓手中捧着用织金云锦缝内衬的锦盒,锦盒的盖子揭开之后,里面装着的便是那棵传说中能够赐予皇族血脉的孩子的水晶蛋。燕行月悄悄看了那棵水晶蛋几眼,晶莹剔透,呈现出一个大小约为一个足球大小鸡蛋形状的水晶球。除了晶莹剔透这一点,燕行月怎么看都觉得这像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玻璃制品,再说的贵重一点,也只是一个水晶球磨成了巨蛋的形状,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但这仅仅只是燕行月心里的想法,启国从皇室到百姓都崇拜烛龙,且不说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烛龙,仅凭褚邪那双妖异说变就变的眼睛,燕行月还是对这里的鬼神之说有些敬畏。司桓和他的弟子领着两个新人一路前往太和殿,宾客们一一入座,而身为启国皇帝的褚绮云也在太和殿身着朝服等候新人向她行大礼,入宗祠。褚绮云从司桓的手中接过那棵水晶蛋,念着她背了很久的祷告词,心绪万千,她高高捧着那个装有水晶蛋的锦盒,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两位新人,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一边念着祷告词,一边在心里告慰去世多年的柳婵媞。念完祷告词,接下来就要让两位新人割破掌心取血。褚邪握着浑身通黑的匕首,他倒是可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划破掌心取血,可燕行月有些怕疼,褚邪在压低了声音温声安抚着他,燕行月也咬咬牙在掌心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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