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买账:“你他妈骗鬼呢?上回说大卖,这回就抽红塔山?别的不说,你看看今天我屁股多受罪,抽你一根小苏没问题吧。”
“您说得对!哎呀我忽然想起来另一个兜里还有根小苏!来来来,您请抽。”发觉骗不到风隐这老鼻子,老八上演了个变脸绝活,从另一边拿出个档次明显高一点的金丝红底烟盒,给风隐点上送了过去。
辛苦了一整场戏的风隐师傅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飘飘欲仙,只是趴在地上像个蛤蟆的姿势不是那么美观。洗漱完毕的姜然路过蛤蟆风师傅,还抬脚踢了踢男人翘起来的屁股,叫风师傅嘴角一阵抽抽,心里暗骂这小子草完了拍拍屁股走人非常薄情。
收拾好仪器设备的如澜往周围看了看,其他的工作人员有说有笑地要离场了,貌似没人想扶地上的男人一把,就有点担心这大叔是不是被干得四肢无力起不来了。照理来说,前面这大叔表现得很流氓很皮实的样子,现在就跟烂泥一样瘫了。
如澜好歹也是个处于骄阳时期的祖国花朵,这不顿时善心大发,将此前大叔跟他一番纠结抛掷脑后,往前走了几步,蹲在风隐边上问道:“风隐大叔,你还好吗?”
风隐死皮赖脸地说不好。
如澜有点无语了,感觉风隐这人是个爱打蛇随棍上给点颜色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把自己的好心肠收起来,站起来准备走了。风隐看难得骗到的一只小绵羊要走,一把抓住他手腕,轻声说道:“嗳,咱没骗你。我现在有点使不上劲,你能不能帮我换个地儿?”
那时候如澜是真觉得去问风隐问题的自己是大煞笔一只,纵使风隐嘴上说出花了都没打算帮这个忙。但那时候如澜感觉到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表达出一种和他体型不符的虚弱,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把他挪了个位置,背靠着墙壁抽烟更轻松。
完事后,风隐是想对如澜说句感谢的话,但恰巧有个烟圈痒痒地要从嗓子眼里升上来,他就吐了口烟出去。看到如澜皱了皱眉往后退,也是知道对方不喜欢烟味,这恩将仇报的,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接着如澜走向老八说了句什么,老八摆了摆手,回复青年的口型看上去是【没必要】。风隐微微眯起眼睛,重重地吸了口烟,夹在指缝间的香烟一明一灭,升起淡灰色的烟霾,笼罩住男人此刻的表情。
过了几天,如澜和几个同学一起约好打篮球,下了课早早地去南操打球。如澜这身高打篮球差点没被其他同学笑死,说过于ez人均盖帽。不过和如澜打过后,他们是不敢再嘲笑这个三分贼准的小个子了。
如澜知道自己身高完全是劣势,体力也有些不足,精准度是他唯一的优势,他要牢牢把握这个长处。上半场如澜一个人就拿了二十多分,但体能也消耗贼大,汗如雨下的样子怪吓人的,让一个同学替自己上了,缓缓他再继续。
休息期间他顺便帮忙捡了个球。那名同学投篮没投准,力气又大的离谱,砸到篮板后像个炮弹一样飞出去,直直往铁网边飞,恰好如澜在边上,就过去帮忙捡了起来。捡完球抬头的时候,看到风隐站在跟前,隔着铁丝网看了过来。
如果风隐是个女的,那么这个偶然邂逅的画面应该十分言情,非常滴梦幻与浪漫。但偏偏风隐是个身高一米八的糙老爷们,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如澜真感觉有种大白天撞鬼了的意思。
风隐发现如澜表情满是惊恐,轻咳一声,立刻友好交流一句:“嗨!没想到你大学就在边上啊!”
他还真不是故意的。
今天收到条短信息,说是有个多年没见的盆友,问了点之前的事情感慨了会,便约定好到某地见面,结果到地没人。风隐寻思谁拿到自己号码在耍人玩呢,正有些闷闷不乐地顺着路边走,有个篮球飞到边上,哐的一声老响,接着如澜就露面了,真是巧合。
“呃,你好……”如澜艰难地挤出一句不失礼节的问候,看风隐还想唠嗑的意思,马上就装作自己还在比赛的样子,“我先回去了啊!比赛还没结束呢!”
风隐看他走得那么快,又扯了一嗓子:“那我在这儿等你比赛结束!”
这一句话差点给如澜吓得脚下一滑掉边上水渠里去。他真想立马回头拒绝风隐的邀约,但之前的借口又是比赛急,害得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咽,低着头往篮球场走。等他回到赛场,风云突变的焦灼赛事立刻让他精神紧绷起来,立马把这件事忘了。
比赛结束后,回头又是跟球友们一通吹牛皮与经验总结,顺便去南操边上的南二食堂大搓了一顿。吃吃喝喝回来,再在益华大人的枪火声中洗头洗澡洗衣服,最后美美躺上床,眼睛一闭,如澜忽地脑海里飘出来风隐那句“等你比赛结束”。
风隐大叔看起来都四五十了,那么大个人,应该知道等不到人就别等了这道理儿吧?如澜心里这么想着,但身体又开始在床上打滚起来,陷入要不要下去看看的纠结中。惹得边上沉迷吃鸡的益华大人心烦起来,大吼道:“要打飞机就去厕所!别在床上乱搞!”
忍着想一巴掌闪飞益华大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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