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练习生软着声音小声抱怨:“我和时哲能有什么关系啊。时哲每次见到我都会凶我,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时哲像是听见了贺洲的抱怨,沉着眼眸,板着脸望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型挡在小练习生面前,在演播厅灯光的头投影下,巨大的阴影将漂亮的小练习生完完全全笼罩住。
气场太过强大,十分有压迫感。
胆小的贺洲瞬间不敢再说话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时哲回答了秦闲的问题。
英俊的面容上表情清冷,声音低沉强势,却拥有着像是碎冰坠落湖面的动听质感——
“我和贺洲的关系就是,第一,我一直在教贺洲唱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能力,我知道什么曲目适合他。第二,既然我已经教过贺洲,那我就要对他负责。他必须进我的组。”
“很有意思,”秦闲对时哲扬了扬眉,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反驳道,“首先,你说你知道什么曲目适合贺洲,但你的看法就一定正确吗?第二,你觉得他必须进你的组,可我也觉得贺洲必须进我的组。所以你刚才的话还不能够说服我放弃贺洲。除非,你有其他什么非贺洲不可的理由。”
漂亮的小练习生已经听得愣住了:??
我明明唱跳这么差劲,为什么他们都争着要我?
而且时哲和秦闲争得好厉害啊,都不知道他们最终谁能说服谁。
不过我还是希望秦闲能够争过时哲,因为这样我就不用进时哲组被时哲凶了。
贺洲已经紧张得手心出汗,手指也被自己捏得泛红……
演播厅的灯光,勾勒出时哲优越深邃的五官弧度。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寂而强势:“既然非要贺洲不可,就不需要别的理由。非要不可,本身就是理由!”
秦闲又愣住了。没想到时哲会给出自己这样的回答。
演播大厅里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静得连在场的练习生们,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时哲给出的答案,太过掷地有声。
出人意料,却无法被反驳。
秦闲对时哲摊了摊手,没有再针对下去:“行吧。时哲你这么非要贺洲不可。那我也不好夺人所好。就把贺洲让给你,我再选别人。”
他已经试探出了时哲对贺洲的态度,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再激惹时哲。
毕竟时哲不是好惹的人。
“谢谢。”时哲周身不近人情的冷漠气场,在此刻终于缓和了一些。
贺洲:石化了在了原地。
精致的浅咖啡色眼睛里,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我就这么被秦闲放弃了,被让给时哲了?
可刚才秦闲明明还跟时哲很争锋相对的啊!
笨笨的小练习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想不明白时哲刚才说的那句「非要不可就是理由」,是什么意思。
是时哲非要盯着我一个人欺负的意思吗?
一旁的夏铭旭,也很震惊:“时哲这人也太能扯了吧,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非要洲洲不可这样的话来?搞得像是在跟心上人表白一样。可大家都是男孩子!真是奇奇怪怪的!”
夏铭旭觉得自己这样就很好,自己对宝贝洲洲的喜欢,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室友之情。
毕竟洲洲那么笨,我想跟洲洲分在一组,是因为我想带飞洲洲。
这是室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我可比时哲正派多了。
另一侧的练习生温夜,全程一直都很安静,一言不发地端坐着。
就连他英俊斯文的面容上,也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微笑。
只不过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当温夜听见时哲说出「非要贺洲不可」这句话时,温夜嘴角的微笑曾经凝固了一秒。
他琥珀色的俊秀眼眸里,虚假的笑意之下,其实是一片漆黑阴郁。
没有了半点光的踪迹……
练习生时哲的人气一直很高。
轮到时哲登台选歌选组时,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参加男团练习生比赛之前,时哲曾经在海外练习了四年,期间有过许多令人瞩目的唱跳舞台,至今都在网络里流传。
他也发行过自己的单曲,有很多粉丝。
就连在场的练习生里,也有许多人是时哲的粉丝。
并且,时哲曾经有一张舞台微笑照片红遍网络,被粉丝们亲切地称为「微笑男神」。
时哲有着与生俱来无以伦比的舞台魅力。
只要他一站上唱跳的舞台,他的周身气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会沦陷在他摄人心魄的微笑里,无法移开眼睛。
不过,熟悉时哲的粉丝们都知道,生活中的时哲几乎从来不笑,总是爱冷着脸。
性格淡漠而疏离。不近人情得像是冬日里化不开的雪,令周围的人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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