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泉流,众人一机灵,回头看向才来男子星星眼道:“二师叔!”
只见来人相貌清隽,用“弱柳扶风之资”来形容男子,略有些不适合,可此人便给人此之感,也有徒孙说他像棵青竹,只是这竹竿太细弱了些,风一吹都要倒似的。
众徒:二师叔人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心~
在场人中较稳健的人出列,对二师叔陈子航拱手行礼道:“是师傅不知所欲何事,弟子等看他模样,颇为担心,又恐触师傅之威,故而在此。”
陈子航道:“啊,原来如此。”眼睛睁大作恍然大悟状。
众人不由心疼一秒,向那睁眼说瞎话的投以谴责眼神:大胆!你竟然蒙骗师叔!
此人一一回敬佩白眼:要不然呢,难道说我等看师傅跳脚觉得好玩?师伯如此柔弱,怎能听这类不雅之言!
陈子航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他们的暗中交锋,只说:“我去看看师兄出了何事。”没错,在灵宝派亲世代中,葛朝阳为大师兄,他为老二。
在他身后,徒子徒孙们情不自禁伸出尔康手,不要啊,二师珠!
师傅那么残暴,您怎能去?!
葛朝阳:???
陈子航的到来确实解了葛朝阳的燃眉之急,他一见陈子航眼就亮了,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还能如此……”
“……若来不了,也得戳上我派标记才可,葛巢还是太嫩了,自己都学个一知半解,怎能指导他人……”
“嘻嘻,只要有师弟在,希望一个都跑不了……”
不知怎的,陈子航竟觉此人目光略有些猥琐,竟不像是平日里的师兄了,他不由打个寒颤又强撑道:“敢问掌门师兄为何忧愁,可有子航能帮排忧解难的?”
“有!”冷酷无情的掌门师兄葛朝阳道,“我需你去乌斯藏帮我培养几名弟子,我灵宝派的复兴大业就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陈子航:?
乌斯藏?他脑袋向左偏。
培养弟子?他脑袋又向右偏。
就是说要出长安?!陈子航后知后觉地得出这一结论。
葛朝阳冷眼看着消化此消息的陈子航开始抖,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躲藏在暗处的众徒撑不住了,一窝蜂地从那拐角处涌出来,谴责葛朝阳道:“掌门万万不可!”
“二师叔、二师叔他不敢出长安啊!!!”
陈子航,葛朝阳之师弟,在灵宝派内行教书育人的长老之职,用现在话来说,是个不敢出家门的宅男。
……
乌斯藏国内七月半终至,阿毛踏着哒哒的驴蹄送高长松等人往镇上而去。尚未至城门,便听见空灵的佛音钻入耳中,一时间,只见空气中香烟袅袅,佛音融入风中。
“十方众僧,七月十五日,僧自恣时,当为七世父母及现在父母厄难中者,具饭、百味五果、汲灌盆器……”
高翠兰双手扒拉着奚车木边,眼带好奇之色道:“大兄,他们所念为何?”
高长松还未来及回答,便听他们家的小才女高玉兰道:“怕是《盂兰盆经》。”
高翠兰顺势开启十万个为什么环节,又问为什么要诵《盂兰盆经》,那经文说了什么,高玉兰一一解答了,将《佛说盂兰盆经》内容细致地梳理一遍,高长松都听得入迷了。
《盂兰盆经》整段经文言说了佛陀之大弟子目连,因不忍其母亡后堕入恶鬼道受苦,问法于佛之事。佛说若在七月十五,用饭食五果供奉十万僧众,便能令其母脱离苦难。
以往人读了,都觉得此经文乃在说目连之孝,可高翠兰的疑问却比较清奇,她问:“为何是供奉十僧众,而非天下百姓?”她说,“先不是说灾荒年月有无数人吃不上饭?若供他们岂不是更好?”
这一说便把高玉兰给问到了,只听她磕磕巴巴道:“因为僧要渡人,僧又供佛,合该先吃。”
高翠兰天真道:“那岂不是说僧更重要了?可我佛不是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高玉兰被击退了,她抬首望高长松,送去求救的眼神,仿佛在说:大兄,这题该如何回答?
高长松:大兄也不知如何回答啊!
高玉兰跟高香兰曾随高老太一同吃斋念佛,可高长松就不同了,他学的本就是儒家那一套,人家说的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原本的高长松对佛教也就平平,更甭说现在的他了。
于是他只能假咳一声,拿出家长常对付小孩的那一套,对高翠兰说:“大兄于二姊与此道修得不够精深,也无法回答小妹之问,你不若自行去研究了,来教大兄可好?”
闻此言后,高翠兰表情严肃,哪怕头上那俩小啾啾都立起来,她深觉被交代了重大使命,郑重点头。
……
待进古格镇中,高长松难得意识到自己身处佛国之中。那些本在寺院中修行的僧侣在这日都走上街头诵经,为阴门开而来此的亡灵超度。
只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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