驩头还在拍高长松,后者想了下,还是将毛豆腐塞进驩头的嘴里,后者发出“啾啾声”,如叼鱼一般将毛豆腐块存在嘴里,这才离开。
听说企鹅的主要食物是南极磷虾、沙丁鱼跟鲱鱼,高长松养后严格遵循饲养企鹅原则,以河鱼、河虾喂养。可随着驩头一日日长大,他不满足于吃“婴儿辅食”了,感兴趣对象包括但不限于豆腐、羊肉、蒸饼等。
驩头先偷吃,高长松发现后吓得不行,怕他上吐下泻,在驩头屁股后头跟了一天,好在无事发生。
他还问过陈子航这事,当时陈子航正在教高翠兰画符,他的工作不大顺利,因为高翠兰太小了,握不住比,陈子航决定从带对方练字开始。听完高长松的问题,他有些诧异地解释:“大荒在北俱芦洲之北,哪里环境十分恶劣,旱魃跃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嬴鱼游过的河流会发生水灾。大荒之北无种植之所,听闻有些妖兽互噬充饥。”
高长松明白了:“这是说大荒之北环境恶劣,那里的异兽都生了铁胃,什么都能吃。”
陈子航矜持地颔首:“十二郎聪慧。”他又多解释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怎么不只驩头吃鱼虾,是因为他只能捕这些?”
之后高长松就随便驩头吃了,他果然没有拉过一次肚。异兽还是聪慧的,他连嗯嗯都像人一样,会上茅房。
杨晨听完这番话,出高老庄时表情都是恍惚的,不知怎的,十二郎的身形在他心中越发伟岸了起来,他仿若一颗冉冉升起的道门新星。
天呐!他竟然连《山海经》上的异兽都能驯服,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大家!
杨晨搓手,古有吕不韦奇货可居,十二郎有如此天赋,他要不出资给十二郎建道观吧。
高长松:大可不必。
……
送走杨晨没多久,收拾完碗筷的高长松在西堂与驩头狭路相逢,他拍着小翅膀凝视灶台,眼中闪着光。
高长松今儿做了只鸡,炖在锅里,又在锅边上贴了面饼子,唐代版的地锅鸡吸满了汤汁,驩头看后鸟喙微张,流下晶莹剔透的口水。
高长松看后黑线,作为一只异兽你也太爱吃了吧!
他暗忖,都说物肖似主人,恐怕他尚为一颗蛋时就接受了熏陶,高长松自认不是吃货,驩头必然是从钟离珺那受到的影响,那可是他见过最爱吃的人。
远在长安的钟离珺或许会因他的腹诽而打喷嚏。
高长松双手托在驩头腋下,将他抱离西堂这是非之地。驩头被他抱着没挣扎,可眼神还在凝视那地锅鸡。
等将抱到北堂与中门隔开的院子后,高长松对驩头展开严肃的批评教育,告诉他偷吃是不对的,是绝对不可取的,驩头投以纯洁的眼神,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
高长松略有些忧郁,哎,如果驩头像乌云、像白仙那样会说话就好了,他总怀疑自己的批评是对牛弹琴。
他点开“十二郎的友人帐”,又叹口气,跟乌云他们不同,驩头的头像是灰的,他名称后跟称号“高翠兰的好友”,显然,系统判定驩头与高长松交情不深,他无法读取对方资料。
系统帮不上忙,只能依靠本土手段了,当天晚上,高长松找机会问陈子航:“灵宝派可否有驭兽之法?我想学一二。”
陈子航有些诧异,高长松跟乌云、白仙以朋友相交,他们帮助高长松都是出于纯粹的友谊,彼此之间从未缔结过契约,在这大背景下说“驭兽”倒有些奇怪了。
高长松进一步解释道:“不是为了乌云与白仙,是为了驩头。”他说,“我听闻最顶级的驭兽之法可以与异兽心意相通,你看他成日里胡吃海塞,在院里瞎闹腾,我都不知道他想什么,我每次训他,他就看着我,谁能从驩头黑亮的小眼睛中看出他在想什么?”
陈子航发出疑惑的声音:“你从哪知道驭兽法能让人与异兽心意相通的。”
高长松怪道:“不能吗?”《神x宝贝》跟各种修仙小说都这么说的啊!
陈子航说:“当然不能。”他说,“我们常说的驭兽,那并不是种好关系。”他举例道,“就像是太乙救苦天尊有九头狮子,文殊菩萨的青毛狮子怪,他们与自己的坐骑关系并不很好,听闻文殊菩萨的狮子总偷溜下凡间。”
妖兽不爱受束缚,自由自在是他们的天性,成日被拘在一处,人也会抑郁,更别说是他们了,于是很多妖兽都不是自愿成为坐骑的,他们或许是被拘捕,或许是以能听经为交换。
越是矇昧的妖兽,就越渴望听菩萨、道士讲经,正如来佛祖灯油的锦毛鼠就满腹经纶,可除她之外,有多少老鼠能修炼成精?他们本是凡间最不起眼的生灵这一。
高长松明白了:“难怪长安的师兄弟们如此珍惜乌云。”和着根本没见过多少愿跟人族凑堆的妖精是吧。
陈子航道:“是这样的,你能与白仙、乌云结识,是少有的缘分,”他感叹,“修士与妖精结识的道理跟与人相处没有区别,以真心换真心罢了。”
他在陈子航这听了一通,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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