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雪定住了,嘴角被抽出了血丝,他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细微。
“我怎么回去!我怎么回村,你告诉我!所有人都说他们大哥去仙门了,要光宗耀祖了,结果原来我不过是一个五灵根的废物,一个废物,谁能相信,你信吗?秦春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特别牛!多神气啊,小小一个跟屁虫,一只野兽都是他妈的天之骄子,我看你是迫不及待回去显摆了吧!”
这话就像是利剑将秦春雪的心寸寸洞穿,他呜咽出声:“不是,我不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那你怎么想的,要看我的笑话吗?嗯?”周细微怒火攻心,咬牙切齿死死瞪着他,这样的泥巴哥秦春雪从未见过,双目通红似讨命的修罗夜叉。
秦春雪无助地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头,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玉碟,讨好似地挤出一个哭脸般的的笑容:“哥,别生气了,我有办法。”
……
第二天
皇宫大门前,一只巨大的凤凰立在此处,金羽凤凰舟上已经有很多许多修士了,看热闹的、各大家族、皇室中人夹道相送。
全百味怀抱着两个女弟子逍遥惬意地坐在白毛小轿上,令人惊异地是这个轿子并没有车夫扛着行走,而是凭空自动,路边的凡人站成了堆,全百味状似漫不经心地朝人群里瞟了一眼,左侧的女弟子小莲立刻不高兴,嗔怪道:“师父——看看人家嘛,凡人有什么好看的。”
全百味立刻挑起小莲的下巴,一口吻上:“宝贝这是吃醋了?”右侧的小娜也不乐意了挽着全百味的手臂摇晃:“还有人家呢。”
“哈哈,别急别急,都有份。”
这边周细微也在人群之中,见到这位全仙师这幅做派,不由得心里一惊,昨天秦春雪告诉他有一位仙人愿意带他和一位朋友一同前去七星,周细微在心里认定了这个全仙师必定是一位风光霁月的人物,善心仁德。
不若说这全仙师就是他周细微的命定贵人,是他一辈子的恩人,
可是这左拥右抱的阴柔男人那里有正气,倒是双眼发黑,隐隐现出萎靡之态。
和周细微有同感的不止他一人,更有仙门中人,跟在二师姐九月萤后的几名年纪尚轻的弟子叽叽喳喳地抱怨起来:“这全百味到底是什么来头,敬他一分是师叔,不敬的他这污浊作风,成日来净蛊惑各峰师姐前仆后继,女修本就不多,几乎全被笼到他的峰下。”
另一个声音附和:“就是就是,清规戒律小辈受着,他全百味是凭什么日日莺歌燕语,歌舞升平,就他这成日不思进取的样子,我都不明白宗主为什么留他在七星宗。”
“哎哎。“又是一道声音挤进来:“我听说——这全百味和宗主有不可告——师姐!“
九月萤越听越不堪入耳,挨个敲这帮说闲话的碎嘴头,厉声训斥:“像什么样子!修行之人清心净行,哪里有你们这样,活脱脱的乡野村夫,你、你、还有你,罚抄《楞华经》一百遍!”
三个小弟子愁眉苦脸地叫了声:“是。”
一会儿另一个刚刚未参加八卦的红毛少年嬉皮笑脸地凑到三人身边嘲笑道:“嘿嘿,惨了吧,二师姐最忌讳有人说她父亲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昂首挺胸大跨步的二师姐九月萤狠厉道:“丹朱,你也给我抄一百遍《楞华经》!”
红毛少年丹朱连忙抬起双手,哀求道:“师姐,我的好师姐,我可没有说什么坏话!”
九月萤顿步回头,叉腰面无表情:“我有说是因为你说闲话吗?”
“飞舟马上就要启航,你还幻化个魂体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丹朱罚站似地站着,听到这话刺溜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三根红色羽毛和一句声音:“遵命,师姐大人。”
安安静静蛰伏着的巨大凤凰睁开了它的眼。
……
仙人们个个御剑上了凤舟,一个小黑点却在高高的凤凰背羽上准备下来,遥遥望去,又来了一个小人似乎对方才那个小黑点斥责了一通,小黑点卑躬屈膝地站着挨骂。接着,两人上了一把飞剑。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降落到周细微的面前。
秦春雪从飞剑上下来,气喘吁吁地跑到周细微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灰扑扑的锦囊。
感受到四周群众的目光集中到自己两人身上,周细微心里很是得意,面上不露分毫,看吧,看啊,这么牛逼的,刚从飞舟上下来的人是我弟。
周细微将适才见到全仙师左拥右抱,不像好人的事全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略微倨傲地问道:“不是刚道过别,怎么又来了?”
秦春雪将锦囊递给周细微,自己还在喘气:“哥,这个给你。”
周细微接过低头看了看:“这个你很宝贝的吧,怎么舍得。”
秦春雪将锦囊塞到周细微的手中:“我刚才想了想,斯人已逝,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些。”这个时候秦春雪的眼睛看起来黑黑的,亮晶晶的,像一只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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