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刮在脸上格外的刺痛，温暖的房间与外面形成对比，浴室中余书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
傅斯年看他，说：“我送你？”
余书没给他眼神，到玄关处穿了鞋子便拧开门把：“不需要。”
刚下了电梯一阵猛烈的凉风迎面而来，余书缩了缩脖子吐出一口白气。
现在的他在床上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甚至懂得怎样迎合傅斯年，事一解决从高潮的韵味中回神过来后便会推开他收拾自己。
他虽痛斥与他们做爱但又不得不随从，反而迎合他们待的时间会短些。
口袋中的手机震了震，余书按下接听。
对面是一道粗犷的声音，“余书，今天酒吧兼职还来吗？”
余书“嗯”了一声，“我现在正在赶过去。”
“嗯好好，那你快点来，这个时间段客人都陆续到了，人手不够。”
余书又是轻轻一应便挂断了电话，挥手打个车赶过去。
自家中欠下巨债后余母一天到晚都在上班，能替晚班的她也替，这段时间好像回到了那年余父余母离婚的时候，为供养余书也是这样不辞辛劳。
家中更空荡了些，余书也想减轻母亲的压力，找了份兼职，起初他看了许多但无一都是便利店超市的白班，只除酒吧和ktv有晚班兼职。
余书虽不喜欢这种混乱的氛围，但工资却出奇的高，忍忍也就过去了。
从更衣间刚换完工作服出来，魏斌急冲冲的朝他走来，脸上表情格外着急。
“余书，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看一下3605包厢，我家里出了点事，要我赶紧回去。”
见他十分紧急，余书便答应了下来：“你快回去吧，我来帮你看。”
魏斌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了数遍谢谢，连工作服都来不及脱就转身要走。
想到什么后，他又回头：“吧台有一瓶红酒要送去3605。谢谢你余书，改天请你吃饭。”
撂下这句话魏斌的身影很快消失。
余书上吧台拿了红酒便乘坐电梯往三楼去，酒吧楼层代表了人的身份层次，二楼以上只对vvlp开放，里面大多数是a市有头有脸的富人。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三楼，余书找到3605打开门走了进去，空调暖气开的很足，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酒味，一群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和阔小姐不亦乐乎，丝毫没人在意他。
余书利索的开了酒便要出去。
“等等，醒酒器呢？”
余书走的急忘记拿了，道歉：“不好意思，我这就下去拿。”
说话期间他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抬起，一套酒红色的外衣贴身，衬出了余书的腰身，说话的人这才发觉来的是不同的人，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左右晃动，时而打在余书的侧脸上。
那人声音又高了几个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余书平常的工作是在底层，高层人士当然没见过他。
不想和他有纠葛，余书绕开话题：“我下去拿醒酒器，麻烦稍等一会儿。”
余书出了门，五分钟后又拿着醒酒器上来。
他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门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直刺耳膜，余书迅速放下醒酒器就要转身离开。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他，回过头一看是位喝的已经醉熏的公子哥。
“谁叫的鸭来了！”
他喊的声音很大，可能是因为酒精的麻痹，忘记余书刚刚来过。
可就是这一声，数十道目光放在余书身上。
余书深深蹙起了眉，猛地甩开他的手。
公子哥不气反笑，打了个酒嗝：“呦，还挺有脾气的，我…我就喜欢…有脾气的……”
余书握紧拳，还是心平气和说：“客人你喝醉了，我是来送醒酒器的。”
公子哥再次抓住他的手：“都一样，都一样。”
余书血液凝固，僵硬着身，冷冷看着他。
“来，来陪我喝酒。”
“一杯一千！”
余书愣住了，温暖的热风从头顶吹下却让他没多大感觉，一杯一千，十杯一万能减轻余母不少的压力，他在和自己和解。
闭了闭眼，他说：“好。”
余书被拉着坐了下来，十杯酒放到他的面前，附赠的还有一摞现金。
“喝完这一万块钱就是你的。”
余书骨节泛白，颤颤巍巍的端起酒送到唇边，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嘴里弥漫，所幸一杯并无太大感觉。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第九杯。
余书头脑发胀发晕，视线也有些模糊，他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但却做不到。
身边有人搂住他的腰，声音蛊惑：“还有一杯，喝完一万块钱就是你的了。”
余书伸出手要去拿起最后的一杯酒却被人打掉了。
杯子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
他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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