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这江上往来船只多,水下哪里被打起了漩涡也说不定。”这点常识谢必安还是有的,何况练武的时候,为了磨练筋骨心性,也常常需要渡水泅河冲淋瀑布,“不过对会水的来说没什么难度,我虽不熟悉江南水域,但即使有一二暗流也困不住我——”
说到这里他见李承泽还未表态,悄悄回些头去看他的表情,还是看不出什么,又见对方横在自己腰上阻拦动作的腿未见有收回的意思,笑了笑叹口气:“殿下若真是想看,我这就跳下去游一回也没什么。”
李承泽平日里虽然也有想一出是一出的时候,但也不是无端叫人跳水取乐那样乖僻的性子,见这人分明没懂自己的意思却又答得认真,误打误撞却还正说到他想听的话,不由得失笑:“呆子,好好的我叫你跳船做什么?那我要是叫你跳崖,你也跳吗?”
他说话的尾音和嘴角一样的抑不住上扬,大约是听了谢必安愣头愣脑的回话也顾不上去想之前那些让他满脸阴云的念头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还冲着对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窗外洒下的明媚日光盖在他脸上,额前碎发的影子随着动作在面颊上晃了晃,晃得谢必安心神荡漾。
“……当然跳。”谢必安一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末了又觉得只这几个字不足够,又补充道,“殿下既然叫我做,那自然有殿下的道理。”
“哈哈……”李承泽偏过头去将半张脸埋进繁复的衣袖,金丝暗纹的衣领下那一截纤长瓷白的脖颈随着轻笑颤动着,“你如今,也是学会油嘴滑舌的了。”
谢必安不解,他说的是再真心不过的实话,何况要是真让他说什么花言巧语讨李承泽欢心,他未必能说出半个字来。
“你既剖白,我也不能辜负了你表的一番忠心。”李承泽收回搭在他后腰的腿,顺势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用绷起的脚背碰了碰,“不过也得先让我试试,你是不是当真那么听话。”
窗栏上那个软垫被李承泽重新垫在身后,他稍微坐起身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身后的凭几上,半屈的手指支着额头。他身上的衣物多少有些散乱,领口半敞着,下身更是连一侧衣摆都滑到了膝盖以上,只堪堪盖住腿根和隐秘之处——谢必安心里清楚,那衣摆下必定未着寸缕。
“殿下!”谢必安皱着眉有些张皇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虽然以他的能力要是有人接近他必定会有所觉察,但他心中也还时时担心,怕不能护得这人万全,“这毕竟不是咱们自家的船,只怕还是谨慎些好,行事不可如此、如此……”
“如此荒唐?”见他半天说不出下文来李承泽低笑了一声替他续上。
“属下不敢!”
“再荒唐的你也敢过了,现在还说什么不敢?我看你这嘴现在倒比你的剑还要快些了。”李承泽挑眉,将衣摆又往上拽了几寸,几乎连腿根都要暴露在外,随后将那侧腿曲了起来,“跪下,让我看看你的嘴能有多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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