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稳便要从桌上摔下。
跌入了他的怀抱。
温暖的,充斥着安抚性信息素的。
江池渊……真是个矛盾体。
时玖凛心想,倘若自己是江池渊,这个时候大抵会选择冷眼旁观,任他狠狠摔在地上,最好连骨头都碎的稀烂。
可江池渊没有。
他所有伤疤都是由江池渊一手刻印,感知到的所有温暖却也都是他所赋予……
江池渊这个人,他看不透。
他不像时玖凛那样爱与恨那么分明,他爱的不够纯粹,恨也恨的没那么坦然。
像是往一汪清水中掺入了什么别的杂质,外表看不出来,可只要略微尝一口便能感知到那纯粹外表下掩藏的波涛汹涌几乎能将人掩埋。
他似乎总在隐忍些什么,却偏偏什么也不说,把所有情绪都藏起来,那双眼睛深到仿佛能把和他对视的每一个人都吸进去,令人望而生畏。
水深成渊,倒是和他名字适配的很。
这样一直藏着不累吗?
时玖凛想开口询问,可最终也只是眨了眨眼,感受到眼皮愈发沉重,在困倦感作用下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能说出口。
算了,有什么好谢的?
只不过偶尔的心慈手软罢了,江池渊又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他也用不上赶着犯贱,因为他一点点的善意就忘记之前遭受的那些痛苦。
至少,他的爱与恨要比江池渊简单的多。
他不理解江池渊到底在忌惮些什么,亦如江池渊不理解他为什么能如此纯粹一样。
恶的那么纯粹。
……
破碎的美。
江池渊在遇到他之前其实一直不太理解这四个字。
不管是物体还是人,难道不是好好的待在那保持他原本的面貌才是最完美的吗?
可现在,他却不由自主的愈发期待看到时玖凛破损时的模样。
他痛苦时的哀嚎,绝望时的挣扎,遍体鳞伤却站在月光下朝他一步步走来的模样。
坚定的,隐忍的,带着浓烈杀意的。
可最终不也还是得跪在那可怜巴巴的求他原谅吗?
怀中的人大概是真的被扇狠了,半边脸肿起一大块,甚至隐散着青。
江池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原本熄下去的那团火又在身体内熊熊燃烧。
他对时玖凛向来残忍。
当即选择把他放到办公椅上,双腿扒开分别挂在扶手处,逼他维持这样一个羞耻至极的姿势。
时玖凛是真的累了,这样被干着都没醒。只是喉间始终无意识止不住地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
好在这场酷刑并没有持续太久。
毕竟谁也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在这。
最后还是以江池渊一个近乎撕咬的吻画了终章。
——
身上的伤口倒是每次都好的很快。
有什么用,好了之后方便江池渊再找借口打他吗?
时玖凛翻身,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掩住大半张红肿发烫的脸。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注定是场死局,他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江池渊早就洗漱完毕,见他醒了还装睡的模样皱了皱眉,一把将被子扯开,伸手在他腺体处按压,成功引起时玖凛一声闷哼。
他迅速从床上爬起,声音疲惫不堪:“还要继续吗?”
“你在害怕什么?”江池渊答非所问,饶有兴趣看着手足无措的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吗,那就该做好无时无刻对我敞开双腿的打算啊。”
激将法?
时玖凛厌恶他恶劣卑鄙的手段,却又不得不低头:“我知道,但您……至少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
出乎意料的是,江池渊点头应允了。
他的神情竟有些高深莫测:“行,好好休息。”
时玖凛不寒而栗。
江池渊果真一个星期都没碰他一下。
不,别说碰了,就连日常接触都少的可怜。
除了必要的上下班回家江池渊会带他一起以外他平日里甚至见不到对方一面。
怎么,他这个玩物也会有失宠的那一天?
时玖凛内心警铃大作,好几次想开口问江池渊是什么意思,却又被他那一副“敢多说一句话就弄死你”的死人脸逼得大气不敢出。
无所谓。
问了又能怎么样,让一切都恢复到最初,恢复到他被天天糟蹋蹂躏的时候?
还不如得过且过,享受当下。
江池渊甚至给自己在员工区安排了工位,好似真的把他当成了普通下属,不给钱就算了干的活还比一般人多,闲暇时刻还要接受命令去干些杂活——譬如打扫卫生,再譬如帮江池渊去楼下咖啡店买杯咖啡。
太诡异了。
时玖凛总感觉江池渊是在蓄意谋划些什么对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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