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嘶哑询问时玖凛:“你……愿意吗?”
时玖凛歪了歪头,舔了一口他的嘴唇:“本来是愿意的……”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看到你这么想要,我就不愿意了。”
主动权只能掌握在他手里。
江池渊一怔,溺在情欲里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被时玖凛一把推开。
他哑着嗓子,看模样竟有些委屈:“可你分明也想……”
时玖凛打断他,毫不客气道:“你现在对我而言只是个工具而已,你能做到的,别人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真的被调教到余生只能对别人敞开双腿又怎么样,就算标记洗掉后身体也依旧会出现类似发情期的情况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的alpha那么多,他又不是非江池渊不可。
大不了日后随便找个alpha——
时玖凛幻想了一下自己和不认识的人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心底顿时一阵恶寒。
太恶心了,他接受不了。
这可不能让江池渊发现。
他收敛思绪,看着明显被他的话伤到的江池渊神情落寞,又忍不住生起一丝怜悯。
可还没等这丝怜悯扩散,便听到江池渊嗤笑一声开口:“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可真够幼稚的。”
他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时玖凛挑眉,声音极冷,方才那丝温存被搅得丝毫不剩:“什么意思?”
江池渊也不知是在嘲讽谁,或是单纯因易感期而情绪不稳,微笑道:“没什么。如果践踏我能让你产生快感的话,那你随意。”
虚假的温存
这话说的倒是深情。
他略微一想,既然自己真的不在乎江池渊,就应该一切都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论江池渊什么感受那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只管自己开心就好。
时玖凛全当他是沉溺于自己那虚假演技的好演员,索性陪他继续把这场戏码演下去。
江池渊本来心已经凉了半截,暗自做好独自扛过易感期的打算。
却没想到身上的衣服“刺啦”一声便被时玖凛扯下,露出刚结了一层薄疤,看上去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重新撕裂的身体。
时玖凛笑着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池渊还未长好的伤口附近,带起一股痒意。
这对处于易感期的他而言极为要命。
时玖凛注意到了他身体的反应,行动更放肆了几分,竟伸出舌尖去舔舐那些疤痕。
江池渊猛的打了个哆嗦,眼底情欲翻滚。
他没再多说废话,只是用那只尚且还能使上劲的手一把掐住时玖凛脖颈,连带着这些天积攒的怨气一并,直直把他按在墙上。
时玖凛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恨意纯粹的眼眸看着江池渊,挑衅道:“怎么,继续啊。”
江池渊咬牙,理智终于要压抑不住他的欲望,嗓音微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下一刻,江池渊便连拖带拽把他甩到床上,自己也随后俯身压了上去。
熟悉的信息素笼罩,时玖凛双眼迷离,看着那团黑影在自己上方,莫名其妙有种威压天下的帝王气势。
只不过他的eniga大人单凭一只手扒他衣服还是太仓皇了些,多多少少有几分狼狈之意,生生毁坏了那点气势。
时玖凛忍着笑,配合着他主动把衣服向下褪了几分。
……
江池渊在这方面似乎天生带着血腥暴力和极强的征服欲。
他像是疯了一般拿牙齿肆意啃咬着时玖凛身体,力度又重又狠,几乎每一口下去都能留下一个血印。
肩膀处,大腿内侧,手腕……
时玖凛吃痛,下意识想要反抗,却又被他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逼到动弹不得,只能敞开身体默默承受。
一时间竟有些恍然,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段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日子。
可现在不一样了。
时玖凛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在笑。
现在他才是游戏的主导者。
他们之间兜兜转转互相折磨这么久,对方的身影早已烙印在了灵魂深处。爱也好恨也罢,都不是他们凭借自己意愿能轻易抹除的。
床单被他们俩弄得起了皱,白色黏液和血丝糅在一起,显得疯狂又肆意。
江池渊身上那些伤口都因为剧烈运动隐隐有了崩裂的痕迹。
饶是eniga自愈能力强,却也终究是拿血和肉筑成的身子,这么密集的伤口一层接着一层叠在一起,看的时玖凛心烦意乱,心底那团无名火越烧越旺。
那帮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没拿刀子割江池渊报仇呢,他们凭什么接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先一步对江池渊动手?
就算是要死,江池渊也是要死在自己手上的。
时玖凛伸手,掌心覆住了江池渊胸口,感受他猛烈到足以把自己掌心震到发麻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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