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自暴自弃,等待那辆车再次出来。
车窗一扇一扇的往下滑,车内烟雾缭绕,谈话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第二辆车里,后座的车门被推开,走下一个骂骂咧咧的平头男人,他不耐烦地拧着眉,将一根烟塞到嘴里,打火机一点。
火舌舔着烟头,转眼即燃。
灭了打火机,平头深吸一口,烟草的白雾在口腔里打个转,滚过肺部,然后又舒畅地吐出来,烟雾一圈一圈的吐着,尤为痛快。
正值这份惬意里,平头倏地察觉到些微的不对劲——
哒。哒。哒。
女士高跟鞋的鞋跟,轻敲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在这清凉漆黑的夜里,突兀得很。
随之一起的,还有沉稳平缓的脚步声。
一男一女。
意识到这一点,平头手指夹着烟,略微好奇地朝声源方向看去。
然而,仅看了一眼,一道阴影就罩下来,高挑的身影在瞳仁里尚有残留,他腹部就是一痛,旋即整个人被猛地一掀,脑袋被扣在唯一一扇没打开的车窗上。
撞击有多剧烈,他无法言明,因为在一瞬的头昏眼花后,他就两眼一抹黑,彻底失去意识。
“嘭——”
脑袋跟车窗的撞击声,惊停了所有的谈话和欢笑,两辆车的空间似是被摁下静音开关,一下,静默无声。
同一时间,六七双眼睛从车里透出来,齐刷刷的,全打在外面两道身影上,眼里皆是冒着幽光。
当着他们的面,司笙把手中拎着的人跟拎小鸡似的一扔,“嘭”地摔在地上。随后,司笙拍了拍手,曲指一敲车窗,懒洋洋的口吻里尽是张狂肆意——
“都别搁里面缩着了,有什么事啊,不能出来当面说?”
“……”
回应她的,是长达三秒的静谧。
空气中弥漫的惊愕和茫然,凝聚在一起,哪怕是穿堂风掠过,都吹不散。
这些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个个无恶不作,一群地痞流氓样儿,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认为见多识广。
但——
从未见过这种架势。
两个人,男人一副置身事外的状态,女人首当其冲来挑事,长得如下凡仙子,做事却狠辣干脆,见血后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一个人营造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偏偏还真将他们给唬住了。
“艹!”
“干他娘的!”
……
陆续反应过来,他们低声怒骂,掀开车门就冲下来。
一个个的,皆是气势汹汹的状态,身材高大魁梧,走路虎虎生威。常人若见到这番状态,必定是腿肚子哆嗦,吓得都走不动道儿了。
“你踏马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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