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在做这一番动作时,凌西泽已经先一步进了门。
等她扔完徐妃进门,凌西泽正好从卧室出来,他眸色沉沉,低低地同司笙说了两个字,“凉了。”
“哦……”司笙蹙眉点头,而后又反应过来,愕然问,“凉了?”
就算徐妃下了死手,统共就两三分钟时间……怎么会“凉了”?
凌西泽颔首,让开一步,偏头看向卧室,“冻死的。”
住在这里的主人是真的一贫如洗。
客厅里基本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就只有两个破碗。厨房连米都没剩多少。
卧室里就一张床。
此外,一堆干燥的柴火和一个废弃的铁锅,铁锅里满是柴火的灰烬,但没有一点温度,应该是很久没有烧火了。
老人躺在床上,闭着眼,了无生息,一床被子破破烂烂的盖在身上,此外一些脏兮兮的衣服全堆在被褥上。
环顾一圈,司笙抿了抿唇,在昏暗的光线里盯着素未谋面的老人,淡声道:“应该是生病了,没人照顾,加上天冷就这么走了。”
哪怕她表现得再平静,声音里亦有轻微的波动。凌西泽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司笙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想……”司笙呼出口气,“如果是老易愿意托付图纸的人,他应该也有一番不同凡响的过去。”
“……”
凌西泽垂下眼,没说话。
一个孤苦伶仃的人,晚年凄惨,走得如此痛苦,本就值得唏嘘。
而——
倘若这人有辉煌肆意的人生,就更让人唏嘘感慨了。
司笙想,如果可以见到人,或许能聊一聊……聊聊图纸,聊聊老易。
没有想到的是,人是见到了,但已经不在了。
司笙给一直跟在后面的百晓堂成员去了通电话,让他们明日联系村里的负责人,通知老人去世的事情。同时,又让他们调查一下老人的生平,将资料整理好后发给她。
至于徐妃,司笙没有管,让她跟两条狗待着,等到药效过了后醒来自行离开。
——夜晚的温度不算太低,徐妃穿得厚实,加上药效时间不长,徐妃醒来时不至于因低温症而死。
司笙没让百晓堂的人有什么动静,就连给老人安排葬礼都是让村里负责人出手,就是想让被夺的图纸跟百晓堂划清界限。——最好让徐妃怀疑段二虎、范子城。
忙完后,司笙和凌西泽回到酒店时,已经深夜了。
因为酒店有百晓堂成员看守,加上时间太晚,司笙和凌西泽只想回去整理图纸,于是都放松了警惕,没有一前一后地错开进酒店。
结果——
二人刚到电梯门外,就见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段桐月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二人,段桐月直接懵在原地。
段桐月瞪圆了眼睛,唇角翕动,好半天后才恍惚地开口,“你、你们……”
“段小姐不知道么,”既然被撞破了,司笙一派坦然,眉头微动,镇定自若地问,“凌西泽,我老公。”
“……”
段桐月感觉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我虽然信不过段小姐的人品,”司笙停顿了下,又说,“不过还是离有妇之夫远一点,省得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将狗腿打断。”
“你踏马——”
段桐月张口就想骂。
可是下一瞬,感觉到凌西泽凛冽的视线扫过来,段桐月跟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嘴。
凌西泽彻底忽略段桐月,但主动牵起司笙的手,“走。”说着将人拉上电梯。
路过段桐月时,司笙故意看了段桐月一眼,唇角轻轻勾起。
一举一动的小动作,别提有多气人了。
电梯门合上。
并肩消失在电梯的二人,落在段桐月眼里,如同幻觉——刚刚那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
!!!
怎么可能!
段桐月抬手揪住衣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司笙和凌西泽……
她从未想过有关二人的绯闻竟是真的!
当时她、苏秋白、司笙都在同一所学校拍戏,她怀疑到苏秋白身上,都没有想过会是司笙!
司笙玩得好一手障眼法!
这个贱人!
段桐月气得直磨牙,眸中杀气暴涨。
……
电梯里,司笙想到段桐月的表现,心想段桐月肯定对凌西泽念念不忘。
司笙问:“她最近有骚扰你吗?”
凌西泽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她可能想吧,不过没给她机会。”
“……臭嘚瑟。”
被这样一个女人看上,有什么好骄傲的?
别的能力没有,吸引烂桃花的能力,倒是数一数二的。
“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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