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程尹冷声道。
“能有。”
“你说了不算。”
“你再慎重考虑一下。”
“事先声明。”程尹努力将视线从莫俊义的手上移开,而后抬眼对上那深邃眉眼,从语气叫人完全猜不透情绪,“我不和朋友上床的。”
“我也一样。”
“真的假的?”程尹用膝盖顶了顶某人下身鼓包,“明明接个吻都能硬成这样。”
“难道你会和朋友接吻?”莫俊义边说边把程尹的腿按了下去。
“”
漫长岁月把世人裹挟着往前。
往事虽大多不堪回首,但人们在登顶路上还是会忍不住往下看,看看自己走了多少弯路,摔了多少跤,流了多少泪,又庆幸在此过程中,钱权得以重新分配,叁观也日渐成熟。
在此之前,程尹从未想过和这人成为朋友。但不可否认的是,比起放纵沉沦,这样的关系对现在的她来说似乎更加具吸引力。
于是她伸出了手。
莫俊义亦轻轻回握。
发出要约,做出承诺,合同成立。
不过事情走到这一步,内部空气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尴尬。
唇边还有口红印,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二人像是不小心滚到一张床上的同事,局促与羞赧来势汹汹。所以在客气地交换了社交账号后,他们便挥手告了别。
不过程尹刚推开门,身后又突然传来了声音。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这个请求并没有超出朋友的界限。
“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将来一段时间都不行。”但程尹还是无情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今晚飞淮城,并且要待小半个月。”
“因为节目?”
“不仅是录节目,我还得去给我爸扫个墓,再顺便看看房子。”
“你打算回淮城发展?”
话音落地的瞬间,程尹随之一怔。
这个问法其实是具有导向性的。在淮城看房子可以是为了在故乡留个根,也可以是为了方便工作,至于回淮城发展,一定是其中最靠后的选项。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程尹。
脓包意外被莫俊义用针挑破的刹那,她眼前立即释放出一抹存封了许久的年少自我。
自卑、敏感又倔强。
邹家这个案子法律上十分清楚,真正难搞的其实是背后的家长里短。
积极认罪的双胞胎,主张无罪的父母,表面不亲近的堂姐
华晟虽说是律所的大客户,却是商法、文娱、知产部门的金蛋,于刑法领域的楚律来说,只要不出错便是最高性价比。简而言之,他既不想得罪华晟又没精力、动力查。
但对程尹来说可不一样。
华晟影视老板、太子爷,外加个青提影视老板,不论哄好了哪一个都是案源或直接或间接的保障。
淮城分所这小庙肯定容不下楚律这些大佛,所以至诚肯定得从高年级律师里提拔几个合伙人起来。事实就是,没有哪个律师不想当合伙人。
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明白,不是勇敢热情的人才配得到老天偏爱。因为它老人家根本就是平等地讨厌世上所有人。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在思考可行性的间隙,抽风机快速运转,把狭小空间内的浑浊空气换了又换,分针秒针也你追我赶,直至走到驱散二人之间的尴尬氛围。
“真假?”莫俊义终于收起假模假样的客套,再度出声追问,“你真想回淮城?”
“都说淮城和我气场不合。”
程尹笑了笑,后伸手摸向好得七七八八的肋骨,道,
“我偏不信这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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