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身体也暖和起来。
肌肤的一次次触碰相贴中,安诗白察觉到缇森硬了,滚烫的粗茎抵在自己的后脊骨,于是小心地蹭着他的身体,缓缓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想看清他眼底的意图。
棕绿色的瞳孔里睫影深重,像盛满黑沉静谧的湖水,无声地倒映着温暖的火光和他的脸。
“不冷了吧?”缇森喉头微动,声音有些沙哑,眼底泛着光。
安诗白轻轻摇头,目光滑到他的身下,轻声试探:“要我帮你吗?”
手指微凉颤抖,顺着缇森温热的胸膛缓慢地滑向他的腰际……
“不……”缇森用力摁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捉回怀里,低声说:“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你不需要做任何事。”
安诗白还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被制止过,忍不住小声嘀咕:“……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缇森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猛地把他搂进怀里,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闷声答:“喜欢得快要疯掉了。”
缇森唇边的热气伴随着粗沉的喘息扫在他的耳际,让他浑身暖热酥麻。
安诗白忍不住顺着他的侧颈一路吻上他的嘴唇,先是用舌尖轻轻舔舐唇角、探进唇间,勾蹭他柔软的上颚,轻咬他的下唇,又忍不住贴得更紧,探过牙关,吮吸他的舌头,一点点吸走他喘息声中的所有空气。
然后,那些啃咬和舔舐又逐渐变得猛烈任性起来。
他任由自己泻出的一声声轻喘滑落在缇森的喉底……直到,他仿佛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脏同时咚咚地回响在自己的身体深处。
“安……我希望今天晚上很长,希望明天不用赶路。”缇森的声音比壁炉更暖和。
整晚,他们所做的只有不停地拥吻。
安诗白完全懂得缇森的纠结:冰场的生活让他们时常陷入无法自洽的困惑。
在冰场,性爱是权力的宣示、地位的更迭、身份的转换。
而安诗白想要缇森,却无关权力、地位、身份,只不过是纯粹地想要那个身体在那个时刻属于他一个人,也在缇森滚烫的舌尖尝到了同样迫切的渴念。
长夜火热难耐,情欲像鞭子一样打在身上,但他们都不愿意把那个长久又温暖的拥抱变成日后回想起来无足轻重的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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