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晏世凉听了,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贺大少爷又要和他扯什么闲账。
自从他差点被人凿开整个后背,剖出脊骨后,他就恨透了贺华珏,但奈何他是贺先生的长子,又是官门,他动不了他。贺华珏呢,他出于傲慢,也不怎么和人搭腔。倒是贺文玉,时不时地,就捻着把扇子在自己面前晃悠一下,眯着眼,一身浮华,问的永远只是那句话:“和我玩玩?晏世凉。”
“刚才在洗手间,自来水的维修有点差错,我一扭水龙头,溅了我一身。”晏世凉叫人把皮箱放在他身旁的沙发软垫上,兀自擦了洋火点燃了一支细烟卷。他吸了一口,烟雾莽撞地在肺里流窜,他最近太忙,太疲倦了,一下子,肺腑里一阵抽痛,竟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贺华珏看着晏世凉,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晏世凉那次受伤,整个脊背连带着心肺都受到了重创,血流得到处都是。那次之后,晏世凉就总一幅命不久矣的样子,也不知他怎么的还敢抽烟。
贺华珏一直挺恨晏世凉。
但实际上,在剖晏世凉骨之前,贺华珏并没有恨得那么厉害。
起先,他只是忌惮他,因为自己父亲,比起他这个长子,倒是更看重晏世凉这条犬。那时候晏世凉太狠了,狠得连他都害怕了。他明白了,晏世凉不是他家的犬,只是一匹栖身在他檐下的狼。
但实际上,那时候贺华珏自己也分辨不清,他畏惧的,到底是晏世凉的狠厉,还他父亲那望向人的时候,那暗带欣赏的眼神。
是,晏世凉每次死里逃生,一身是血的回来,都会站在贺先生的书房里,不咸不淡地说:“贺先生,世凉尽力了。”
他并不邀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伸手,递出一个物件——他杀死的人的贴身物件,沾着殷红的血。那时候,贺先生总是道一声好,微微眯着眼,几分欣赏,暗自快慰,他父亲目光灼灼,却看得贺华珏心冷。
他争不过晏世凉,他不够狠,因为他想活。
但晏世凉不一样,那时候,晏世凉也想活,他必须得活,但是,晏世凉不怕死。
贺华珏偏执地想,他斗不死晏世凉,但晏世凉也不该活着。他再忍受不了有个他争不过的人,日日呆在他身边。
贺华珏虽自负,但也不过于自大,他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他贺华珏并非最高的那座峰,但是一山怎能容二虎,晏世凉是他的眼中钉。
剖骨,这是他的主意,多残忍的死法。只因他忍受不了晏世凉一身是血,却还要咬着牙在他们面前站得笔直,冷灰色的眼睛映点寒意,腰也不肯弯一下。真奇怪,晏世凉若不是匹狼,怎会拥有那样冷的眼睛?
那次,他父亲救下晏世凉后什么也没说,只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好重,他脸上红了一片,错愕间,嘴角渗着血,一嘴甜腥。他听见自己爹冷冰冰地说:“华珏,你让我瞧不起。”
他知道他爹为什么打他。
不是因为怜惜晏世凉,觉得晏世凉还有用,只是因为看不起他。
贺先生半生叱咤,可自己的长子竟然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和人斗。堂堂贺家的大少爷,竟连亲自拿刀杀一条犬的能耐也没有么?
贺华珏认栽,可又觉得,那是他此生最大的屈辱。仿佛那一天,他那脆弱而小心翼翼被维护着的自尊,也被人像脊骨似的剖去砍碎了。
“你的小玩意呢?”小玩意指的自然是唐道晴。
晏世凉冷冰冰地一笑,有些嘲弄地说:“唐少爷么?刚刚不知道喝了什么脏东西,胃疼,我叫人送他去医院了,让他好好吐一吐。”
贺华珏听了,脸色微微变了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晏世凉只嗤笑了一声道:“贺部长是有话要和我谈吧?说来,贺先生对这里可还满意?”
晏世凉说完,也不去看贺华珏,只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插进皮箱的那个小洞里抠挖起来。唐道晴粉嫩而紧窄的后穴就敞在那里,因着情动,可怜地瑟缩着,隐隐可见里面粉红的媚肉在蠕动着,裹着层晶莹的水儿,湿润柔软,欲求不满地嗦弄着空气,似在渴求着有什么东西来填满它,让他舒服,把他喂饱。
晏世凉的手指刚一进去,那后穴里的柔韧的肠肉便热情而火热地裹缠上来。饥渴地收缩着,去吮吸着晏世凉冰冷而修长的手指,邀着人往自己的深处带。唐道晴渴望至极地活动着自己后穴地软肉去讨好晏世凉,紧紧地吃着人手指不放。
唐道晴被全身拘束着锁在漆黑狭小的箱子里,呼吸间全是自己身上淫荡的骚味,他整个身子都被淫欲支配,无暇思考,更无法去听人谈话,只舌尖止不住地,去舔舐吮吸着自己内裤上的淫汁蜜液。他渴极了,媚药和姜汁弄得他晕头转向,他太想要了,想得要疯了,他知道晏世凉在和贺华珏这个刚刚喂他一嘴精尿的男人谈话。他们在聊生意,在明争暗斗。
可意乱情迷,求而不得间,唐道晴竟然忍不住幻想,晏世凉如果就在这里,把箱子打开,真的像抱着个淫荡的人偶娃娃似的,让他穿着这身下流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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