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就猛地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了舒燕卿一眼。
舒燕卿知道玉檀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光听着那些阴谋算计谁都
会觉得气愤。
玉檀是侯府的家生子,听了这些还能对舒燕卿有什么好脸色那就怪了。
但是舒燕卿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她一点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舒家的女儿过。
听着玉檀的话还附和了两句“是啊,这样阴险恶毒的人家,我
真的不想承认是他们家的女儿啊。”
说完单手撑脸看着玉檀笑道“玉檀,你觉得我和舒家断亲如何?”
玉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说话也有点磕磕绊绊的“夫,夫人,您在说什么呢……"
舒燕卿只是笑笑,玉檀既然觉得舒家可恶,那她这个从舒家出嫁的女儿自然也是可恶的。
就算她现在什么都没做,但是舒家一切的算计都是基于舒燕卿这个出嫁女的存在才能实现的。
再无辜的人,如果因为她而害得侯府日渐凋零,在侯府这边人看来,不知情什么的都是借口,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别有用心。
更不要说老夫人现在还让她掌家,不怪玉檀多想。
不过舒燕卿那句话既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种试探。
玉檀身后站着的是老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夫人都会通过玉檀知道的,包括她想断亲的话。
她不确定自己和舒家断亲后,侯府还会不会接纳她。
毕竟断亲后她也就是一个平民了,连一个遮羞的大家闺秀的名头都没有了。
侯府就算现在有些落寞,但也不是平民能高攀上的。
不过,舒燕卿看着手底下那张签了字画押的证词,心里底气增加了几分。
有了这些她应该可以拿回那些被调换的嫁妆,有了那些嫁妆就算她和侯府和离了也有立身的资本。
思索着,另一个舒府陪嫁丫鬟被带了进来。
一个一个地审讯了之后,除了那个叫青荷的怯懦的丫鬟是舒家之前的洒扫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几个都是带着任务来的。
陈婆子负责pua洗脑原主的。
青柳是负责谢瑾瑜醒了爬床的。
清香是负责把谢瑾瑜这边库房搬空的。
青露是负责挑拨原主和谢家人关系的,让原主只能依赖她们这些一起从舒家来的下人。
青荷,青荷是来凑数的。
现在只剩下陈婆子什么都没说了。
不过陈婆子负责的部分,陈婆子自己没开口,舒燕卿也从这三个丫鬟口里知道了。
之前说要送陈婆子去见官也是骗她的,只有让她的心理防线变
弱,才能从她嘴里撬出来更多的事情。
陈婆子可和这几个丫鬟不一样,她跟着舒夫人的时间可不短,算是舒夫人的心腹了。
一定知道不少舒家的事。
现在她不愿意说,总有愿意说的一天。
现在先关着,明天回过门再来收拾。
将所有人的口供都收好,舒燕卿就回去休息了。
她身子现在还虚弱得厉害,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昨天谢瑾瑜被搬走就没有再回来了。
昨天是因为成亲,谢瑾瑜重伤不能拜堂,但是也得走个形式在床上躺一躺。
晚上的时候就被他的长随们搬到他自己的劲竹院去了。
在他醒过来之前舒燕卿都不会和他睡在一个屋子里。
这也让舒燕卿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说他俩不熟,就是舒燕卿自
己的睡姿也不好,生怕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谢瑾瑜伤口给踹坏了。
这样她可就是全侯府的罪人了。
舒燕卿休息好醒来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不过她从内室出来时并没有看见玉檀。
略微一想就知道玉檀是回去和老夫人汇报在这边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舒家对侯府的那些算计也不是小事,老夫人那边还是有知道的必要。
不过这也让舒燕卿更加坚定选一些靠谱的下人自己培养的决心
了。
虽然玉檀是老夫人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夫人已经把她给了舒燕卿,现在玉檀就是舒燕卿的人了。
不管她做什么,第一个该想到的就是舒燕卿,要做什么事需要请示的也是舒燕卿。
就拿汇报舒家陪嫁下人这件事,她不该问也不问舒燕卿就去找老夫人汇报了。
如果老夫人因为从玉檀那里知道这件事,直接冲动地去找舒家要个说法或者直接把舒燕卿休了。
那舒燕卿可就亏大了!
没有这些把柄去威胁舒乘风,不说她那不确定的奴籍销没销,就是想和舒家断亲就得费上不小的功夫。
这样她在心里制定的计划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但舒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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