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不是该改改了?”她展示旁边的老公,颇为幸福的微笑道:“要乖一点男朋友才会疼你哦。”
那顿饭我吃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停盘算晚上该怎么示弱,如何请求他下手轻点。分别时,张若萍揽着老公胳膊与我们道别。即使玻璃窗上贴了防偷窥膜,我也瞧见了她上车关门瞬间迅速垮下去的脸。
“回去了,姐姐。”但丁在身侧提醒。
车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仿佛空气都凝结成冰,但丁不苟言笑的专注开车,我瞥到操作盘上的速度盘指针正一点点上升。
“你开慢点,这里是高速路会出事的。”
“不开快点到家都晚上十点过了,有点事情想好好问姐姐呢。”
“……”感觉冷汗从额角滴落:“看你的心情有些不好,我开音响放点音乐吧,缓解下情绪。”
悠扬的音乐也没有改变现状,反而让相顾无言的我们两人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就这么一路赶回了出租屋,面对的明明是熟悉得不得了的楼道,现在每走一步就如同去往刑场的台阶,这次行刑地,是我家。
门咔嚓一声关上,被上了锁。
“姐姐不是要打扫吗?去吧,我等你。”
我一边拖地一边观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但丁,荧屏光照射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搞笑节目。我装饰的s星星灯在他后面的墙上亮着,这个氛围有点恐怖又有些好笑。
抹了桌子柜子,又换掉床单,床头闹钟正显示现在是晚上11点。依依不舍的做完最后的工作——铺平床单,我知道大限时刻到了。
实际上还想继续找其他事情拖延时间,但我明白只要但丁的耐心宣告结束,不管怎样直接上来就动手。
那个时候他估计会更狠,比起那样还不如主动去找他,没准能免一顿打。
去浴室冲了凉,换上自己的睡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我弄好了。”
“嗯。”冷冰冰应了我一声,随后抬手将电视关掉。
正因为关掉了电视才让我更加恐慌,如果是平常开着电视讲话也无所谓,证明这件事没放在心上。这个动作恰恰证明他要好好和我算账。此时的场景不禁让我回想起以前犯错在老师面前罚站的记忆。
室内一下安静下来,没有电视里吵闹的声音浑身不自在,除了空虚,更多是我独自面对恶魔的煎熬。窗外恰逢适宜传来汽车绝尘而去的引擎轰鸣声与喇叭声,心跳和喇叭声频率一致。
我一个成年人,竟然被比我小的男人威慑得连话都不敢说。
“姐姐,跪下吧。”但丁指向茶几旁的空地,从茶几上倒拿起我掸灰的鸡毛掸子。
我久久不动,只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就是家长要用鸡毛掸子教训犯错孩子的时候。
“怎么了?”他不耐地抬眼。
“能问一下我犯了什么大错一定要跪吗?”
“我想让你跪,不行?求我出来的时候不是也跪了吗?”他翘起二郎腿,手指戳弄鸡毛掸长柄顶端,眼神晦涩黯淡:“我可记得你答应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数三个数,3,2……”
反正我的尊严不值一提,至少在他面前。
在沙发上拿起软垫摆到地面,跪了下去。
“哟,挺会享受啊,”他冷嘲热讽:“即使在受惩罚也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
“直接跪地久了会膝盖痛……”
“把垫子拿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有股不甘心盘踞心间,故意倔强的不动。我都跪了还想怎样,要求过高。
“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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