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没有好脸色:“礼亭,你告诉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温礼亭道:“您想问什么呢?”温母指向简寒,没有用单根食指,而是用一整只手,像主持人介绍某位重量级嘉宾一样:“你和简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妈妈是不是说过,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温礼亭笑着理了理臂上搭着的外套,“我也和您明白地说过,不要再插手我的事吧?”简寒夹在两人中间,看看东面,再看看西面,尴尬之余,又看了看人流穿行的南北方向。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温母像是特别害怕那种探究的视线,她明显想逃走了,但她舍不下没吵出结果的口头战场:“礼亭,你就是这么跟妈妈说话的?为了一个外人?”温礼亭简单含蓄道:“我本想尊重你,可你不是为了你的儿子回来的,对吧?”温母的脸色霎时间白了下来,像迎头倒了一桶颜料,和脸上的妆容融合成各种惨淡的色彩。“你……是你爸爸跟你说的吗?别信他!世界上没有比他更龌龊的男人!”她一边用发狠的声音咒骂,一边想把自己缩起来,缩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温礼亭看着她不停抱紧自己的姿势,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把外套披在母亲身上,遮挡别人投来的视线。“不是他说的。”父亲怎么会那么做呢。没有外人在场时,他从不把他们母子放在眼里,小时候还会用复杂的眼神牵儿子的手,但随着年纪越长越大,儿子越来越像那个恶心的存在,他就不怎么回家了。温礼亭几乎是独立被母亲带大的。如今父亲说是陪着母亲住在国外,实际上他在那里有自己的家庭,在那里,温礼亭有一双弟妹,不过由于是私生子,并不被温家承认。他心里有些讽刺。母亲一口一个称呼简寒为商人家的女儿,自诩书香门第,贬低、看不起他们家,但她从来没有掂量过温家,其中的污浊,就比名利高贵吗?像是从来没有把儿子和自己的私事联系到一起过一般,温母神情空白,不知道怎么处理。她脑子很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是因为什么谈到这里的?——是因为她不赞同儿子和简小姐的感情,她强硬地插手,惹了儿子不高兴,他提起了同样对于她是逆鳞的事与她对抗。那么乖巧听话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好伤心,孩子养大了,就和她不是一颗心了,不仅如此,他还在威胁她,果然是因为身体里流着那个可恨的人的血吗?所以他要和他的父亲一起厌恶她!美人露出失望的神情,像是被撕碎翅膀的蝴蝶。简寒不忍心看她这样,“阿姨,都是我不好,您别生气了。”温母实在理不清思绪,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了:“都是你的错,你离开我的儿子。”
简寒:“……”温礼亭:“……”实在是说不清楚,温家的人又天生不喜欢在外惹是生非,温礼亭提出让司机带温母回住处,但简寒制止了。总要说明白的。她觉得,温母这一关就是游戏剧本设置的波折考验。他们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在服务员的热情招待下点了菜。包厢里隔音效果很好,门关上以后杂音都被隔绝在外面。简寒用自己最尊敬的态度,对温母询问道:“阿姨,您怎样才能同意我和学长在一起?”温母还处于混乱之中,但她坚持己见,这几乎是她的一种使命:“我不会同意的,你们不合适。”温礼亭已经放弃沟通了。他在这件事上不会听任何人的想法,如果母亲的态度是温家的态度,那么就让家里对他彻底失望吧,断绝关系,切断经济来源,都可以。就算失去一切,他也不会放弃简寒,都做好了准备。简寒这边还在坚持说理:“阿姨,您觉得哪里不合适?”温母说不出来,她又有窒息的感觉了,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从随身的包里翻出喷剂。连载文压力很大,会有一种写文障碍,也不敢看评论。真的发现无论哪种方式都不容易,积累到了经验,下一本就试试存稿,起码不会辜负追文的读者温礼亭线(二十一)那天点的菜最后只有简寒吃了一点,温礼亭带着明显不舒服的温母提前离开了,走时回头看了简寒一眼,像是在等待她说些什么。她以为不用沟通,他可以听见她的心声。转而想到,并不是所有心声都能被他听见,如果他没听见自己想听的那句话,或许会没有安全感。简寒便做一个可靠的女友,道:“好好照顾阿姨,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温礼亭神情骤然放松下来,像猫咪被顺毛了一样,留恋地道了句别。剩下饭菜的打包回家,为了不浪费粮食,她和萧优吃了几天的剩菜。简寒没有和萧优说与温母会面的具体情况,只聊了聊温家那边不同意她和学长的事。萧优对此很不理解:“为什么不同意?这个年代了,他们不会还想控制温学长联姻吧?”简寒疲惫地摇头:“还是要找机会再谈谈的,如果李阿姨一直不同意,我和学长估计长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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